盛挽已然等急了。穿上绵软的绣花鞋,去了前院翘首以盼。
当下见阮蓁跟在顾淮之身后这一幕,眼里染上笑意。
“可是巧了,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盛夫人捂着嘴笑:“许是缘分。”
阮蓁还有什么不懂的。
即便觉得再荒诞,此刻,她也确定了,盛挽的心思。
——她想撮合自己和顾淮之。
她下意识去看顾淮之。
男人明明受了伤,坐在轮椅上却丝毫没毁以往的气势。
他面色淡淡:“娘要将布料送出去?”
盛挽朝阮蓁招了招手。
阮蓁上前,素手就被盛挽拉住。
“那布料是年轻姑娘穿的,我同你舅母没有儿媳,难道留着积灰?”
一开口就是儿媳,阮蓁心下叹了一句。
顾淮之:“我穿不得,小灰还能穿不得?”
!!!
一条狗穿什么!!!
顾淮哥嘴角拉平,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躲在盛挽身后的盛祁南。
“小灰若穿不了,给娘身后那位乱嚼舌根的穿不成吗?”
盛祁南:瑟瑟发抖。
阮蓁莫名想笑,生生忍住。
???
小灰不要的,就给你亲表弟?
他!男的!
盛挽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却显得格外刻薄低冷。
正逢一阵瑟瑟寒风,刮的阮蓁背后一凉。
孔婆子是盛挽身边伺候的老人,最明白这对母子此刻的较劲别扭,见情况不对劲,当下连忙道。
“阮姑娘是夫人的贵客,这不是宫里赏了不少料子,夫人特地给阮姑娘留了几匹。”
顾淮之眼神微微一沉。
盛挽的心思,他如何猜不出来。
以往,对男女情事他从不上心。
可接连两日,入梦便是那扰人心烦,聒噪的女音。一声一声唤的能酥了人的骨头。
顾淮哥不得不正式这个问题。
他缺女人了。
可谁都行,怎么也轮不到阮蓁。
“皇上这回赏下来的物件,她不说给我做身衣裳,却转眼送他人。娘可真大方。”
说着,轻哂一声。
听的阮蓁耳根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