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展舟想都没想,让她叫上段百里和雷永年,晚上一起出去吃。
……
下班后,两人直接开车前往离警大不远的一家火锅城。
地方是段百里挑的,他住在警大的教师公寓,吃完饭可以直接去他家。
晚高峰路上有点堵,他们到的时候,段百里和雷永年已经在点菜了。
“来晚的自罚三杯。”段百里把画了不少勾的菜单递给江渔,“想吃啥自己点。”
江渔知道自已老师是个无肉不欢的人,跟雷永年一起吃过两次饭,看出来他也差不多这样。菜单接过去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两老家伙点的全是肉。
勾选了几个青菜,加了份手擀面,她又把六瓶啤酒改成了四瓶。
“叶副队有伤,不能喝酒。”
“伤哪儿了?”段百里问。
叶展舟抬了抬右胳膊:“皮外伤不要紧,就是还没拆线。”
虽然不重,毕竟也是伤,段百里也就没有再劝。
冬天正是吃火锅的旺季,火锅城里人声鼎沸,四人默契地都没有提正事儿,吃完饭一起去了警大教师公寓。
段百里年轻时在警队就是破案的好手,受伤残疾后到警大教书,这些年来,他早已经成为警大德高望重的教授。
前几年学校盖新房,按他的资历和级别可以分到一套四室两厅的专家公寓,可他嫌搬家麻烦,还住在二十几年的老楼里。
学校领导觉得不能亏待了他,干脆把隔壁老师腾出来的房子也分给他。
段百里还是嫌麻烦,只在两个客厅之间打通一道门,把两套房子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四室两厅。还住原来那套,隔壁被他用来辅导学生、接待客人。
江渔以前在学校的时经常跟师兄弟一起去帮他打扫卫生,对他家算是挺熟,进了屋就去厨房烧水沏茶。
三个男人在客厅里坐下,这个客厅很特别,没有沙发茶几一类的家具。而是在正中放了一张大桌子,四周是折叠椅,背景墙被一大块投影幕布挡得严严实实,旁边地上立着个白板,跟个会议室似的。
江渔端着茶壶茶碗进来时,叶展舟已经把去计乐生家的情况跟另外两人说了。
雷永年气愤地直拍桌子:“当年我跟江检去过他们家,他老婆什么都没说!”
“现在她也不想说,在她儿子的坚持下,才勉强同意了。”叶展舟说道。
江渔给每个人都倒了茶:“其实她有顾虑也能理解,老公没了,万一儿子再出什么事儿,那她也就别活了。”
“话是这么说,”段百里看着计乐生留下的那页纸,叹了口气“过去这么多年,这东西可大大贬值喽。”
计乐生记录了时间、地点,对方以何种手段威逼利诱,却没有明确记载是谁跟他接触的。
也许并不是他不想记下来,而是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身份,只知道是昱华派来的人。
当年的天眼系统虽然没现在发达,但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查一查。可如今,时过境迁,想查都无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