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但对金燕,他是不会不管的。”叶展舟说,“印国华现在还是单身,他
一直在等金燕。”
……
“叶副队,接下来怎么办?”江渔在离开益心养老中心后第一时间提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她是打心眼里佩服叶展舟,用崇拜来形容也一点儿都不为过。
“这还用问。”叶展舟头都没回,直接走到车边,开门上车。
江渔小跑着绕到副驾,还没坐稳,又问:“叶副队,你怎么会那么肯定金燕的尸体藏在灶台下面?”
叶展舟边发动车子边说:“金照守不是都承认了。”
“我是问,在他承认之前。”
“在那之前,我有说过么?”
呃……还真没说过。他只说有金燕的下落了,就在家里。
这个下落可以解释为具体位置,也可以解释为有了消息。
如果金照守心里没鬼,只会理解为警方在他家找到了线索。可事实上,那个灶台是他亲手砌的,他当然先入为主地以为,警方已经找到了尸体。
想通了这些,江渔挑起大拇指,由衷赞叹:“叶副队,我算是服了,你这文字游戏玩得真好!”
“服了?”叶展舟自动忽略了她后半句话。
江渔连连点头:“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服了就好。”叶展舟浓眉微挑,“以后还敢不敢私下里行动?”
“那绝对不能够呀!”江渔正色道,“叶副队,我保证,以后一定服从命令听指挥,有什么想法都先向您汇报。”
叶展舟瞥了她一眼:“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江渔连连保证。
叶展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我并没有玩文字游戏,只不过是从对方的心态出
发,用话题引导他的思维方向。老段应该在课上给你们讲过。”
老段的确讲过,利用做贼心虚这一心理弱点,用暗示的方法,让对方误以为警方已经完全掌握了他的罪行。
琢磨了一会儿,江渔说:“叶副队,您真是神了!回头我得告诉段老师,这比他之前给我们讲过的例子更生动。”
小丫头的彩虹屁吹得有点儿过头。不过……感觉不错。
……
叶展舟回到局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乔明山。
毕竟金燕一案是他们在办案过程中顺带查出来的,需要走正常手续把案卷调过来才能结案。
叶展舟隐去夜探金家一事,将案情做了汇报。
又将手机里的音频调出一段给乔明山听。当然,音频也是掐头去尾的一小段。
听完之后,乔明山狐疑道:“我才不信有这么巧,那老头儿瞒了二十多年,你小子一问,他就说了?”
“这也算不上是巧合,”叶展舟说道,“说句不好听的,金照守现在是大半个身子躺进棺材的人。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金燕毕竟是他女儿,之前没说,是没有合适的契机。我们一出现,他就动了心思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