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绣茹却没有细想,只是疑惑道:“可既然那个人都敢毒杀吉嫔了,为什么不直接在猫爪上沾毒呢?”
林清萸继续说着心中猜想:“毒害一个无宠的嫔妃可要比毒害一个受宠的嫔妃容易多了,而且吉嫔病重,又逢中秋,宫人基本都去赏月了,此时下手更不容易留下把柄。至于为何不在猫爪染毒,先不说猫爪上染毒极为困难,单就是用猫爪浸在晦物中,这一爪下去恰好抓在门面,整张脸都要彻底溃烂的。”
可见下手之人心思狠毒。
沫儿、菱巧、双儿三人已是听愣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常绣茹先是一惊,接着双目染上怒色,恨恨道:“那人真是卑劣狠辣,居然用这种恶毒的方法,差点就让他得逞了!真可恨呐。”
她找到希望般看向林清萸,殷切道:“林妹妹,你有什么好法子吗?我们可不能让慕姐姐白遭此难。”
“常姐姐放心,我已想到一个请君入瓮的法子,只是要劳动常姐姐帮我。”接着林清萸凑到常绣茹耳边,说出全部计划。
“只是这还要找一个武功极高的人,不能被抓到。”林清萸有些担忧。
常绣茹闻之一笑,心里很快有了注意:“这你就放心吧,某个人可是欠了慕姐姐人情的,只要我开口,他定会帮忙。”
几日后。
夜影重重,守夜太监正值走到华藻宫门前,忽然感到一阵冷风直钻后颈,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本想加快步子离开,鞭子却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以为是同值夜的太监跟自己玩闹,吃痛回身一看就要骂,却是半个人也没有。
再回头,一个黑色的身影悬着身子从他面前飘过。
他立刻昏死过去,早上被人发现时,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很快,这事就在宫里传开了,后宫中都议论起华藻宫这怪异之事来。
皇后为平风波,召众嫔妃到凤仪宫议事,商讨如何灭除这不正之风。
但并没有讨论出什么好方法来。
最后只得先让各宫嫔妃管好手下的宫人,严禁嚼舌,再放话出去禁止宫人谈起此时,违者即刻赶出宫去。
众人从凤仪宫退出时,天色已暗。
众嫔妃结伴而出,常绣茹跟在敏妃轿撵后面,被敏妃察觉。
“常嫔妹妹的丽锦轩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常绣茹点点头道:“是呢。”
敏妃疑惑地看人一眼:“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跟着本宫?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常绣茹哀愁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林常在和瑾贵人在宫中养伤,现在又闹出这种事,嫔妾实在是害怕,想借敏妃娘娘的贵气护一护自己。”
敏妃略带嘲意地看人一眼,冷笑道:“听说常嫔妹妹出身武官世家,怎么胆子还这样小,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常绣茹跟上人轿撵,试探般道:“可华藻宫生出那种事,闹的后宫人心惶惶,敏妃娘娘真的不怕吗?”
敏妃白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本宫行事磊落,有什么可怕的?要怕也是那些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沾沾自喜之人。”
常绣茹听出话外之意,依旧面不改色,回讥道:“敏妃娘娘心神强大,嫔妾实在佩服。”
敏妃再听不下常绣茹这番阴阳话语,停下轿撵怒瞪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看敏妃就要降下雷霆之怒,后面忽传来几声惨叫。
回身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嗖地从宫墙上越了过去。
敏妃立刻怒道:“把他东西逮住,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接着调转路线,有些焦急地查看。
玉常在已吓得昏死过去,泠贵人将人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唤人。
沐答应则站在一旁冷眼瞧着,漠不关心。
见此状后,敏妃渐渐松了一口气,神情自若起来:“快去请太医,把玉常在扶回自己宫里好好看顾。”接着她转头看向常绣茹,睥睨人一眼,冷冷道:“今日本宫暂且放过你,若还敢说以下犯上说出怪力乱神之语,本宫绝不会轻纵了你!”
常绣茹面带微笑道:“敏妃娘娘说的是,您的教诲,嫔妾定当视为金科玉律,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