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被他问出了疑惑的表情,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而且你现在才多大,不想着好好学习竟然想到这些事情,我自己都不会想这些。”
钟轲没说话,只低低地哦了一声。
钟言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继续看书,不因为其他外物而放弃学习,这是钟言近日来的宗旨。
但没几分钟后,钟轲的电话又响起来了,钟轲无可奈何地接了起来,站在窗边吼:“她很好啦,你干嘛一直问,要真想知道的话你自己打电话问她啊?”
他得到的却是一句:“不行,我不能打扰她学习。”
钟轲却更加怒了:“所以你就把我当杂役差使?要不是看在她面子上,我肯定得和你打一架!”
钟言忍不住看过去的时候,钟轲也看到了她的眼神,他立马笑了,朝电话里说:“钟言说你好烦,你打电话过来的话她也听得见,她再也不能安心学习了。”
那头的陆轻丞沉默了两秒,才轻声说:“对不起。”
当然这话不是对钟轲说的,只不过钟轲也没有转达,他才不想让钟言知道。
在钟轲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钟言那若隐若现的喊声忽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钟轲被惊醒,抬头一看却发现钟言确实是在叫他。
钟轲坐起来不耐烦地顺了顺头发,问:“干嘛?”
钟言本想说的话又没说了,她顿了顿,重新换了一句:“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你在这里会打扰我学习。”
钟轲讶异地抽了抽嘴角,问:“怎么了,我睡觉时候打呼吗?”
这种情况是没有的,但此时钟言也还是轻轻点头,钟轲尴尬地咳了一声,站起来往房间外走,一面走还一面说:“我靠其他人想听还听不到呢……”
钟言见人走出去后,才驾驶着轮椅跟着出房间,其实她现在是想上厕所,而她房间里也没卫生间,她不想让钟轲过来帮她。
但二楼的卫生间又有点远,钟言还不怎么会推轮椅,一路上推得歪七扭八,一直推了好几分钟才推到门口。
到地方后,钟言站起来,扶着墙单脚跳了进去。
不得不说,受伤之后上厕所真的很艰难,钟言硬是花了大半天才处理好,她重新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人给吓了一跳。
眼看着钟言又要摔倒,钟轲才冷笑着出手拉住了她,不留情面地嘲讽:“我说呢,想要把我赶出来,原来是想来上厕所,你早说啊,你说了我肯定就带你来。”
钟言此时身上有伤,她也不好反击回去,只好照实说:“我不想那么麻烦你。”
钟轲却笑得更加冷漠:“你说着不想麻烦,其实就是不相信我对吧?钟言你真是能把人气死,对了,你可不要想着要嘲讽回来,你现在受了伤,我劝你最好不要。”
钟言也自认理亏,看清局势后她不再说话,而是坐到轮椅上,让钟轲推着回了房间。
等钟言重新坐好后,钟轲才依靠着门冷冷说:“你不了解我,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是想做,所以你不要想着躲开,你就等着看我怎么照顾你吧。”
他这话说得钟言眉头一皱,钟轲明明是小屁话一个,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仅滑稽,还略添油腻,钟言自觉有些受不了。
但接下来的时间,钟轲都在兑现着自己的承诺,无论是钟言洗脸吃饭上厕所,他都要在旁边看着,虽然嘴上还咕咕叨叨,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对于钟言的伤势,钟家爸妈也关切地问了一句,钟言客客气气地回答了,钟绢怡却还在旁边冷笑:“我就说让你不要去做那么激烈的运动,现在受伤了吧,不听我的,你活该啊!”
钟言顿了顿,淡淡地吐出一句:“跳舞也有可能会这样,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钟绢怡被她一噎,气得没吃饭。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钟轲想让钟言和他们坐车去,钟绢怡却不太乐意,她轻蔑地看了钟言一眼,“反正我不愿意,之前是她自己不想和我们坐车的,我才不要求着让她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