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籽宸从那天之后,独自沉寂了好几天,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来上朝。倘若他能想清楚是再好不过的了。想不清楚以后也是他的业果。
叶清在府里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傅籽宸的解释。她虽然生气,但是傅籽宸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筹码。所以她绝对不能轻易放手。
叶清实在等不下去了,让下人买了糕点来,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准备去王爷府。
虽然傅籽宸找了青楼的女子,可是男子不就是这样,他们都是三妻四妾,倘若自己有机会嫁给他,只怕是这样的情况以后还多的是,现在也得提早习惯才是。叶清安慰自己道。傅籽宸说的确实不错,她现在的身份低微,只不过是一个被赶出叶府的落魄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罢了。自己哪里又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不过事后她仔细地想了想,那天她的表现也属实不够大气,就像一个市井泼妇一样。
“叶清,请你别这么天真好吗,之前不过是一种消遣而已,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就连唯一值钱的身份,你都失去了,那你还能有什么是值得我娶的呢?“
“铭轩,为什么,可是当初你明明说会娶我的。“叶清流了一行泪,她不理解为什么傅籽宸这么快就变了。
“以前?呵,你也说了是以前,那个时候年纪小,我还不懂得这个世界的规则,现在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你一点利息好处都带不来,我是堂堂的王朝王爷,凭什么,要去娶一个被自己的姐姐扫地出门的女人?你觉得你也配?“傅籽宸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越看越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自己当时怎么就瞎了眼要和她私通,然后被叶梨正好抓了个正着?现在他想想,真是后悔不已。
叶清感觉天塌了下来一样。自己唯一的、最后的保障,也就这样离自己远去了。自己以后难道就只能这样畏畏缩缩的过一辈子了吗?叶清还想继续试着挽回,“籽宸,我们……“
还没等她开口,傅籽宸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然后说,“你快走吧,以后我们也别再见面!“
叶清踉跄着跑了出去,回到叶府看见老太太在大堂里等着她,她哭着跑到她怀里,老太太心疼的抱着她。
“清儿,好了,是祖母不对,是祖母做错了,祖母没看清楚傅籽宸傅王爷的为人,一切的一切,都让你受委屈了,清儿,我的清儿啊!“叶老太太抱着她安慰说道。
是啊,叶清总归还是有一个爱她的祖母的。不论叶清做了什么,受到了什么委屈,性子是不是良善,都会有祖母心疼她的。
这件事刚刚发生就有人来给叶梨通风报信。这一切的一切下场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只是叶清始终不明白,有个人无原则的疼爱自己多好啊,还并不在乎她是什么样的人。原主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生活里,祖母只对叶清好,对她从来都是假装和颜令色,暗地里一直和叶清计划如何才能让她变得更加废物草包。
说起来,原主也真是个可怜人,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嚣张跋扈了一些。最后落得的下场也让人唏嘘不已。
如果可以的话,叶梨还是希望原主也可以重生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在那里重新生活开始,获得新的生活。
想着叶梨叹了口气。最近她叹气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看过的事情越多,就会越觉得珍惜一些事情。
“梨儿?起的这么早啊,在想什么呢?冷不冷啊?“难得的休息日,傅铭轩一醒来却没有看到叶梨,一转身看去,果然叶梨又站在窗前看着树叶哗哗的落下来。思绪估计也早就已经飘到了远方。
叶梨正在窗前想着这些事情,一时没察觉到傅铭轩的脚步声音,只是感觉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虽然被人抱在怀里,傅铭轩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她很喜欢傅铭轩从背后抱住她的方式。每次被这样抱住,她就觉得这个世界上她也是有依靠的,也不是孤单一个人的。她叶梨,也是有愿意理解,愿意相信,愿意让她依靠的人的。
“铭轩,我在想,你说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好像完全是两个人一样,如果以前的更早一点懂得这些,会不会现在和我一样,每天很开心很幸福啊?“叶梨到现在也没说出这个穿越重生的事,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梨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很多事情,命运是上天注定的,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过自身的行为努力,来改变这个结果。有的人就是不想,就只好按着这个注定的轨迹行走。缘分更是可遇不可求,我不敢说如果你还和以前一样我会不会喜欢你,但是我敢肯定你肯定也不喜欢我啊!你那个时候天天跟在傅籽宸屁股后面,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现在的我们,就是最好的我们,我们早一点相遇,晚一点相遇,可能都不是现在的我们了,我们不需要想这么多,只要记住,当下的生活就是最好的时光,就可以了。“
傅铭轩看着怀中小小的人儿,她脑袋里面总是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多么的惊世骇俗。但是就是这些不一样的想法,时常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时常让他新奇又好奇,又时常让他觉得心疼又骄傲。这是属于他的世上仅有的唯一的姑娘。
叶梨听见这些温暖的话语,瞬间觉得自己也不纠结了。也许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多了,太复杂了。现实也许没有这么复杂吧。
现在的生活的确很好,这样就足够了。她不想再去多要求一些什么,再去多奢求一些什么,每个人都该学会知足二字。欲望是无限的,总有人永远也学不会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