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官员的自以为是跟傲慢几乎随处可见,叶梨在听完那番话后瞬间想到了那天夜色中傅铭轩落寞的跟自己提过的这句。
“无法否认皇上是个优秀的好皇帝,坚定而勇敢,揽大厦之将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也的确带来了不可磨灭,急需改正的问题。”
不过此时此刻,叶梨也懒得在这天牢跟人计较。眼下明显最重要的,还是那牢里的人。
“咔咔咔……”
锁被打开之后,傅铭轩跟叶梨都一眼看到了缩在墙脚的人。
傅铭轩转头示意身旁的一群人,所幸知情趣,很快在场就只剩下她们三位了。
“喀拉罗?西域那个小国的政客儿子?”
“哼!你们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些屁话!”他挣扎着从墙脚站了起来。
虽然在里面呆了许久,可是仪容还是非常得体,神情在面对傅铭轩跟叶梨的时候更加不屑。
“呵?你现在是阶下囚,在我们大燕杀了人,而且叛逃多年,这可是数罪并罚,你居然还不知悔改?”
叶梨走进了,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一群愚蠢的猪。这么多年都查不出来,你们以为你们现在就能了吗?不过是真主让我对你们大发慈悲,让我来将你们从多年痛苦中解救过来。”
又接着补充,“至于死,只有你们这群低贱的品种才会苦恼这种事。我不是死,我受真主庇佑,只会升天。”
说完,对着牢房唯一可以看到光的地方张开双臂。大概感觉如果下面是悬崖,他可以就想着直接倒下去成仙了。
“可惜,下面只有稻草堆!”叶梨看完这宛如蟹脚一般的发癫戏,心里吐槽腹诽完,就立刻往后面退了几步。
果不其然,砰地一声,人砸在地上,屋里飞满了稻草。
回头一看傅铭轩,居然依旧是这幅狠淡定的神色倒是让叶梨微微吃惊。虽然在她看来面前人的行为如同小丑,可是她是什么时候的人,傅铭轩又是什么时候的人。
这属于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故事!
不过,依旧出现了,而且叶梨在傅铭轩的眼神中也看到了自己目前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倒真没有嘲讽看不起的意思,本身只想来个激将法,完全没想到一点都没有效果就算了,居然让他成功做了个精神病。”
叶梨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
“卡拉罗,西域那家政客的最小儿子。可惜父亲死于仇家之手,早早去了,家境落魄一直仰仗叔父一家鼻息苟活。可好景不长,叔父也遇难了。于是被加以灾星的名义赶出去后,就已经疯了。”
傅铭轩接着说道,“整个这么多年,就想着追杀当初害死叔父跟父亲的凶手。可惜,凶手和这桩恩怨也早就在十五年前结束了,他却自己闷在直接的世界,非要祸及已经完全没关系的一家人。”
“所以?最后就时而清醒时而昏头?那怎么还能在大燕京城过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