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确实是大事。”
姜宝玉嘴上虽然这么说,面上却始终无精打采的。
水寒舟为了给她提气,便提议出去走走。
不想才一出门,就瞧见赵国人搀着摇摇晃晃的花容出来,急急地要找马车。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姜宝玉忙上前询问。
其中一人见她是负责宴席的女官,还有些不满。
“你们燕国人是怎么办事的?我们国师一吃鱼身上就长红疹,你们竟然在桌上摆鱼,还逼着我们国师吃,这就是你们大燕的待客之道吗?”
“少说两句努尔哈!国师不是交代了不叫声张的么?当心他们图谋不轨蓄意加害!”
这个叫努尔哈的听了,立时闭了嘴,转身要上马车。
姜宝玉却不放他走。
“这位大人,你们住得太远了,本官的住处就在附近,还是先将国师送到我那里去吧,我这就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
努尔哈像是很看不上燕人,怒冲冲道:“我们车上都备了药的,才不随便用你们燕人的东西!”
他说完,就与另一人急冲冲把花容送走了。
姜宝玉却像失了魂一样,嘴里念叨:“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她说着,忽然看向身边的水寒舟,道:“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可待水寒舟要开口说话时,她又用手抵住了他的唇。
“你不用开口,你只点头或者摇头便是。”
水寒舟知道她问得是什么,原本今日太后命姜宝玉来安排这场宴席,就是为了叫她放心的。
所以他并不打算瞒她,就冲着她点了点头。
姜宝玉这会儿又想哭又想笑,脑子也开始飞快地转。
“怎么回事儿?不,你不要在这里说,你跟我来!”
说完她拉着水寒舟就走,很快将人拉到一个僻静地,这里是她日前选宴席场地时发现的幽静之地,平常很少有人会来。
“你现在可以说了。”
水寒舟于是一五一十地说道:“是先皇救下她来,给了她新生。其余事情,不能与你多说。”
其实就算水寒舟不说,姜宝玉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就算别人认不出姜宝珠来,水漓歌也不会认不出来。
她毕竟是曾经贴身服侍过水漓歌之人。
而她做了赵国国师后,还敢明目张胆地回来,心中一定是没有这个顾虑的。
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水漓歌先前说的那个最好的棋子不是水寒舟,而是她姐姐姜宝珠。
而且这才几年,姜宝珠竟然已经冲上云霄,成了赵国国师了。
她小时候时常被人夸聪慧,夸有本事,说只要她肯好好静下心来做事,说不定会比姜宝珠还有出息,就连进了宫之后,姜荣喜也跟她说,她比姜宝珠要有天赋,只要好好努力,将来的史书上,说不定会有她一笔。
可如今姜宝珠都成了赵国国师了,她还整日在宫中闲逛,虚度光阴。
这一瞬间,姜宝玉就好像浑身打了鸡血一般,转身就走了。
弄得水寒舟莫名其妙,问她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