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岳诗雅被打,无双心中着急,从炕上爬起来就往下跑,因为太着急而一脚踩空跌倒在地上,衣服被擦坏了一大块。
地面把她的胳膊和腿上都摔出好几擦伤,血珠子一瞬间就冒了出来,伤口看着一片血肉模糊。
无双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口,扶着炕沿站起来,急切的走出门,又在门口顿住脚步,她这样虚弱的身体,就是冲进去也没用,救不了岳诗雅。
无双狠了狠心,额头对着门槛狠狠磕了一下,立刻出现了一个青紫大包,抓乱头发,扯乱了衣服,确定自己看着像是被打了一顿。
然后无双偷偷溜出院子,紧接着哭喊着跑向村支书何国的家。
“救命啊,我爹,我奶奶要打死我和我娘,救命啊……”
无双边跑边喊,一路上遇到的人全听到了无双的话,包括两边刚从地里回来准备做饭吃的人家,一个没落下。
听到无双的呼喊,有人停下问无双发生了什么,无双只哭着喊她爹和奶奶要打死她娘,然后接着往何国家跑。
何国作为村支书,在大队忙了一天,正给做饭的妻子柳月韵添柴,顺便商量着给自家两个儿子相亲娶媳妇的事。
除了儿子,大女儿何莲花作为妇女主任,这一直不结婚也让两口子非常发愁。
何国的大儿子何富仓拉着弟弟何富喜,推着大姐何莲花躲在里屋,商量如何避免被爹娘催婚这件事,他们可不想包办婚姻,要结婚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就在这个时候,哭喊着的无双冲了进来,她冲过来直接拉住何国的衣袖,哭着道:“支书,您救救我娘吧。
我今天病了,我娘给我蒸了个鸡蛋,但是我二伯母把鸡蛋给我弟吃了,我娘气不过和她理论,她和我娘打起来了。
后来我二姐叫了我爹和我奶奶来,我爹进门就打我娘,还打我,骂我贱种不得好死,抓着我的头往墙上撞,要打死我呢。”
无双说着还凄凄惨惨的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给何国和柳月韵看,本来就挺大的包经过这半天,已经鼓的触目惊心,几乎让无双的半个脸肿起来了。
这样严重的伤,一看下手打人的就是下了死手,而无双也完全不怕自己当面说的假话会被拆穿。
因为以往无双被穆文明骂贱种,往死里打的事情多了去了,田间地头干活,不顺心就是一巴掌的事不是一回了。
而宋万兰不待见原主也不待见自己三儿媳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无双这话一说,何国和柳月韵一点没怀疑。
家里人打仗这件事,作为村支书他本不需要管,但是把人往死里打可就不一样了,他立刻站起身,和柳月韵往外跑。
走出房门,柳月韵想起自己女儿何莲花是妇女主任,赶紧回头打算喊何莲花一起,结果何莲花听到了外面无双的声音,已经走了出来。
看到无双狼狈的样子,何莲花吓了一大跳,惊的拉住无双道:“无双,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不怪何莲花如此吃惊,实在是无双的样子太惨了点,本来原主营养不良,长的就瘦小,又生了病,脸色惨白。
加上无双把自己折腾了一下,就更惨了,看着就比死人多口气的样子,实在吓人。
无双哭的凄凄惨惨的把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何莲花年轻气盛,不似自己父亲和母亲那么沉得住气,立刻就怒了。
她一把抱起无双,满脸怒容的道:“穆文明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敢家暴,走,姐给你作主。”
无双搂着愤怒的何莲花脖子,感受着她勃发的怒意,心下安稳了不少,她这次把自己弄的这么惨,直奔何家,奔的可不是何国这个村支书,而是妇女主任何莲花。
在原主的记忆中,何莲花是一个风风火火,把为女性发声这件事看作终身事业的人。
村子里那家女人受欺负,她都会上门帮忙撑腰,就是岳诗雅和原主,也没少被何莲花上门关照,而且每次都警告穆文明和宋万兰,不能太欺负儿媳,不能打媳妇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