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虽然和娘子一起战胜了解炎,但又被追上来的刺客包围,只靠自己带伤的身体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突围,幸亏刘辛及时赶到才幸免于难。自己死不足惜,但会连累娘子一起……一想到这里,裴芝奇此时此刻仍感到后背发凉。
而且派解炎前来的人还好端端待在京城的王府里,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解炎?虽说现在有大家在一起想办法,但在这场被动卷入的漩涡里,总归仍是前路难测,胜负难料。
黎小刀侧躺看着相公,一说到被刺客追杀的事相公便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觉得还是得跟相公好好聊聊这件事,不然不知道哪天早上醒来,这营地人都走光光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场景,也是很有可能出现的。
她轻轻叹道:“相公,你听我分析分析:你看,如果这次我被你留在家里没有追上来,那么我现在就会待在家里,担惊受怕四五天,或者时间更长,十天半个月,一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然后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在山林间找到你的尸首,早已被刺客的毒箭射死,我能做的只是含泪为你收尸,这样我该有多煎熬多伤心……”
说到这里突然黎小刀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心脏揪痛,眼泪不受自己控制一直往下淌。
她感觉不对劲,赶忙坐起来,靠在床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直喘气。
这一股突然袭来的难过,就像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自己都曾经经历过似的,让她腐骨蚀心般地难受。
自己明明只是随口分析,怎么反应会这么剧烈……?
察觉到娘子的异常反应,裴芝奇担心地叫道:“娘子?你怎么了?”
见娘子一直沉默着不回话,他本能反应想坐起来抱住娘子安慰她,没想到刚支起脑袋伤口就一阵撕裂般地疼痛。
黎小刀看到相公想起身,忙又擦一下眼睛然后赶紧按住他的肩膀:“相公,你躺好,别乱动,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裴芝奇顺势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娘子,你突然间如此难过……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心急。”
黎小刀另一只手将眼泪擦擦干净,似哭又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跟相公理智分析一下,但是说着说着心好像碎成了一片一片奇痛无比……”
都是自己的错,让娘子陷入如此险境,又害她整日担惊受怕,但此时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处?裴芝奇紧紧握住娘子的手,撑起一个笑容,说道:“娘子莫要忧心,解炎和刺客们都已经被抓住,我的伤大夫也说半个多月之后就会渐渐好起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帮助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黎小刀眼睛红红的,嘴角却笑着:“嗯,我也觉得今天之后,事情都会好起来的!相公,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说这些只是想告诉相公,我知道以后或许还会有艰难险阻,还会有重重危险,但是我们既然是夫妻,就要一起面对这些危险;我一点也不害怕,真的不怕,只要和相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害怕,我最怕的是你把我丢下,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你明白吗?”
裴芝奇望见此刻眼中的娘子,她眼神坚决,目光勇敢。
裴芝奇握住娘子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微笑道:“我明白了。”
“那你以后还……”
“不会了。”
黎小刀听了相公这话,才终于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她情不自禁俯下身在相公唇上亲了一下,笑道:“这还差不多,相公这次可得好好守住诺言,不然读书人的名声可就要打折扣了!最近相公行动不便,晚安吻就由我来完成吧!”
黎小刀正要直起身子躺回旁边,相公却抬起胳膊轻抚她的后脑勺,眼神好像在说他还没有满足的样子。
于是黎小刀又重新俯下身子,只好再亲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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