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菊灵道:“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村里人,年纪大一些的都知道。我家从前是药草商。我妈妈是制药师。”
林川道:“所以你的制药技术是跟着你妈妈学的?”
阮菊灵摇头:“不是。我是跟着我姑姑学的。而且是偷偷学的。”
“偷偷学的?”
“嗯。我爸爸一开始不让我学制药。”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就是因为制药死的。”
林川没说话,心疼地看了看阮菊灵。
阮菊灵接着说:“那时候我还小。我听我姑姑说,是我妈在紧急情况下,用自制的药救了一个染病的妇人。
“那妇人都快好转了,却不小心吃错了药,引发体内隐藏的一种疾病,死了。
“然后他们一家人都将罪过怪到我妈妈的头上。说是我妈给开的药,吃死了人。
“后来经过警方调查,那妇人的死确实与我妈妈没有关系。我妈妈才得以保重名声。
“但,那妇人的老公,因为妇人的死,承受不住,偏激起来。
“然后他就找了一天,将我妈妈……杀害了。”
说到这里,阮菊灵的情绪反涌了上来,泪花在眼里打转。脚下也不知不觉地停了步子。
林川听出她话语里最后的情绪压制,也停了脚步。
他不懂怎么安慰人,也不懂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踌躇之余,他就走过去,将阮菊灵揽入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脑袋,抚慰着。
阮菊灵没想到林川会这样,突然就有些傻愣。等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还有他怀里的温度时,她才反应过来。即刻心口怦怦乱跳。
抱了一会,林川忽然就觉得不妥,一下子将她放开,脚下也向后退了一步。
“对,对不起。”他支吾着道歉。
阮菊灵正感受着他的安慰呢,又突然被弹开,就觉得有点点小尴尬。
“没,没事。”
阮菊灵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马上提步往前走,接着说:“那家人家姓吴。后来坐牢去了。判了终身监禁。所以,不可能是他跑出来,来找我家寻衅滋事。”
林川呐呐地点头:“嗯。”
阮菊灵故意轻松地说:“我妈妈去世后,我爸爸又当爹又当妈将我养大。他视我为掌上明珠,非常地疼爱。
“因为爱我,所以担心我。怕我会像我妈妈那样惹到麻烦,他就禁止我搞制药研究。
“但我可能遗传了我妈妈的这一项技能因子吧,偏偏就是喜欢上了制药。
“我姑姑看我实在喜欢,就偷偷地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