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松感受到死亡凝视,他浑身颤抖,甚至不敢去看宇文钺嗜血的眼睛。
宇文钺不由得他逃避,他一把钳住聂明松的左手拎起来。
“你干什么!”聂明松大惊,他现在相信,宇文钺是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宇文钺眯了眯眼,眼角还滑下来魏珩的血:“聂明松,你不算个男人。”
“你放屁!”聂明松骂道:“你也不过就是个小娘养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自知凶多吉少,还不如骂出来痛快。
宇文钺抓着他的手指狠狠一掰,十指痛连心,聂明松疼的腿都软了。
宇文钺道:“同是一母所生,你连明珠半分骨气都没有。”
聂明松哆嗦着嘴唇骂道:“放你娘的屁……”
“她把你当成最好的大哥,是因为从前她没有威胁你的地方,你也不会跟她计较,可是聂明松,你一直蒙蔽她的双眼,你可骗不了我。”宇文钺凑近聂明松道。
聂明松疼的冷汗连连:“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钺狠狠道:“燕王再昏庸无道,也不会被一个司徒有仪耍的团团转,若说背后没有臻国的推波助澜,燕国怎么可能敢鼓动匈奴?聂明松,你真当宋国的朝堂,都是酒囊饭袋吗!”
聂明松大口大口的呼吸,惊恐的看着宇文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臻国朝三暮四,表面上投诚宋国,暗地里算计叛去燕国,这是国事。你出卖聂明珠,甚至害了本王儿子的命,这是家事。公私在一起,你和魏珩哪件都跑不掉,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
宇文钺的声音一字不落的钻进聂明松的耳朵,令他彻骨之寒。
宇文钺慢慢的,握住了聂明松三根手指,淡淡的道:“用你三根手指,换我儿子的命,本王亦不能甘心。”
聂明松大惊,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宇文钺便已经齐刷刷的掰断了他左手三根手指。
“啊————”聂明松发出痛苦的哀嚎。
罗忠放开他,任由他趴在地上打滚。
聂明松疼的分不清东西南北,阵阵昏厥,他心中恨极,好在只是掰断,等他离开这里,还可以复原。现在,就让宇文钺得意一会儿……
他如意算盘还没打好,宇文钺便抽出一把刀来,一脚踩到他左手手腕上。
察觉到宇文钺的意图,聂明松终于发自内心的害怕了:“不,不,不要……”
宇文钺没有一句废话,手起刀落,聂明松的三根手指便离他而去,鲜血喷涌而出。
“啊!!!!”聂明松崩溃的捂着自己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指!!!”
宇文钺这才收了刀,垂眸道:“你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燃起希望又破灭的滋味,如何?”
聂明松恨的说不出话来,他情愿自己晕过去,却偏偏万分清醒。
罗忠适时拿出药来,粗暴的撒在他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