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钺嗤声一笑:“你和秦至私下里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就不用本王给你晒一晒了吧?”
噗——
卫景当场吐出一口血。
宇文钺转身欲走,吩咐罗忠:“把秦至也审了,该用刑用刑。”
“不,不,你别动他——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卫景不顾伤势,他扑过去抱住宇文钺的脚。
但很快,腹中剧痛让他无法忍受,他只能抱着肚子打滚,也没有勇气把肠子再掏出来把死结打开。
宇文钺嫌恶的抽回脚踹开他:“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本王谈条件。刚才给你脸你不要,本王就成全你,去地底下跟他见面吧。”
卫景满脸血泪,他匍匐在地上,拖出一路血迹:“我说,求王爷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说,只要你放过秦至,我去死,我主动去死!”
宇文钺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角,片刻后,他道:“拖去地牢,审。”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竹坞。
院子里的人开始清理乱糟糟的一切。
宇文钺派人把聂明珠接到他的院子里去住。
竹坞被糟蹋成那样,要打理两天。
聂明珠命人找出和盛堂和奈何堂的房契,坐在宇文钺的房间里发呆。
这两处房产,是她的陪嫁。
和盛堂的秦至,奈何堂的卫景。
卫景翻脸无情,今天字字句句,都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没这个胆子,聂明珠与他,也没有任何私仇。
那就只能说明,一切的可能的后果,卫景身后的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若聂明珠听话,便利用她。
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一举毁了。
而他身后的主子,卫景早就说的一清二楚了。
魏珩。
臻太子,魏珩。
她的表哥,曾经的未婚夫婿,魏珩。
是他,聂明珠没有太多的意外。
因为近半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她的母国,指向魏珩和聂明松。
现在她要等的,就是宇文钺能审出些什么来。
已是深夜,可聂明珠半分困意也无,她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榻上,盯着两张房契,麻木地,等待着宇文钺的结果。
荔枝和甘棠不敢深劝,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把她二人的三观颠覆了。
荔枝小心的为聂明珠端上一盏安神汤:“王妃,喝一口吧,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