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一直都是我。”宇文钺笑。
聂明珠心潮澎湃,她忍不住跃跃欲试,一个人怎么可以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那么活灵活现,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看看!”聂明珠朝他伸出手。
宇文钺低笑一声,乖乖把俊脸凑过去给聂明珠看。
聂明珠看他凑近,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泡在浴池里。
她尴尬的收回手,咳了一声:“那个,你先出去,把衣服递给我。”
宇文钺顶着曾经用过的那张放荡不羁的少年面容,笑的痞坏痞坏的:“那可不行,浴池里滑,岸边也有水,万一伤了你和我儿子,那可是要我的命。”
“马驹子!”聂明珠看他抱着衣服过来,脸色刹那间就红了。
宇文钺将她裹住:“好了好了,任你打任你骂,我绝不还手,但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的。”
聂明珠:“……”
聂明珠手脚并用的把宇文钺打了一通。
但她仍然没能逃脱他铁钳一样的双臂,牢牢的把她抱回床上。
聂明珠埋在他肩头,只露出绯红的耳朵。
宇文钺眸中的欲色下去不少,一脸餍足的笑容,低声安抚她:“明珠,对不起。”
聂明珠:“……”
聂明珠心里骂他,宇文钺的道歉,和水池里面王八放的屁没有任何差别,也就是冒个泡而已。
“不是要看这张脸吗,让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是我的错,以后这张脸,这个人,都是你的,随便你怎样都可以。但是明珠,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么,就算在战场上战死,也比你不理我要好受的多。”宇文钺轻吻她的长发,不知要如何表达满腔对她最热烈的爱意。
当年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遇见了聂明珠这么个特立独行的小丫头片子,他喜欢逗她,总喜欢把她逗哭。
可这丫头的心性明显和寻常女子不同,骄傲任性古灵精怪又倔的要命,一肚子坏水。
无论他怎么欺负她,她都不曾哭一声,一天天笑嘻嘻的,要么欺负回去,要么追着他打。
就没见过哪家名门闺秀像她一样不顾形象九州乱跑的。
和她在楚国疯玩的那一年,足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照亮他以往被人轻贱的十八年,也足够支撑他回宋国后在刀光剑影里的日子。
简而言之,明珠是他的信仰。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聂明珠从他怀里坐起来,仔细观察墨骐的脸,从眉眼到鼻峰到唇瓣到下颚,每一处的线条都堪称完美,可又和宇文钺的真实面容完全不同。
聂明珠好奇的捧着他的头扭到一边,去观察他的耳后。
仔细摸了摸,毫无痕迹。
“这也太神奇了。”聂明珠眉心跳动,“这是怎么做到的?”
“多学学就会了。”宇文钺把她腰臀托的更牢固点,淡淡的说。
聂明珠想了想,问:“那你为什么要用人皮纸画我?和易容有关吗。”
宇文钺沉沉的盯着她,道:“因为太想你了,过去六年的每一个月,我都会画一张你的画,而且那不是人皮,是特殊制品,别想太多。”
聂明珠压住嘴角,歪头问:“那我可以学吗?”
宇文钺眯眼:“学这个做什么?”
聂明珠不答反问:“怎么,不肯啊。”
宇文钺不露声色,两秒后道:“可以,你想学,我教你。”
聂明珠突然想起那个假墨骐,她瞳眸轻轻转动,闪烁异样的色彩:“那……这个世上除你之外,还有人会这个易容吗?”
宇文钺敏锐的捕捉到什么,他反问:“珠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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