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淑瑶呆呆的看着聂明珠。
宇文钺唇边噙着笑,虽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无比柔和。
宇文乾看聂明珠的眼神更加不一样了。
聂明珠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她掖了下耳边的乱发,道:“我胡言乱语的,有说错的地方,皇上王爷多担待,可别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宇文乾便笑开了。
“阿钺啊阿钺,你这王妃不一般啊。”宇文乾笑着和宇文钺打趣,但眼神却复杂起来。
宇文钺道:“小小女子而已。”
“小小女子?能有此等见识?要我说,朝中深宅锁户的贵女们,可未必有臻国公主这样的见识。”宇文乾道。
盛淑瑶不满意的嘟嘴。
聂明珠后背一凉,宇文乾怎么提起她另外的身份了。
他不提,她都快忘记她另一个身份是臻国封的公主。
宇文钺摩挲了下聂明珠的后颈,解释道:“据臣弟所知,明珠早些年曾周游列国,在丘夫子校堂之下听学,略有些不同于常人的认知。”
宇文钺眼底的复杂少了些:“原来是这样。”
“更何况她一向没规矩惯了的,稍微熟一点的人就无所顾忌的胡说八道,陛下可千万别见怪。”宇文钺沉声道。
聂明珠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锋利的面部棱角。
不知怎的,她居然觉得他在维护自己。
宇文乾摆摆手:“都是一家人,畅所欲言又如何?阿钺娶妻如此,当是福气。”
宇文钺捏了捏聂明珠的肩膀。
几人在临安城盘桓了五六日,旁听了刑得意对陈员外宋奎的案件审理,亲眼见宋奎下葬并得到了该有的银两。
一切打点妥当后,几人再度出发,继续南下。
临行前,刑得意安排宴席送宇文钺等人。
不过是普通的宴席,刑得意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到最后,他还是递给宇文钺一封信和临安城的特产一箱。
聂明珠挑眉,这个刑得意,惯会做人的嘛,而且非常鸡贼。
他想讨好宇文钺,因为宋奎的事要认真追究下去,肯定是他的失职。
但他并没有送银子贿赂,而是送上一箱零食特产,胭脂水粉日用品这些,既表达自己的用心,又能拉进关系。
“刑大人这是何意。”宇文钺长指摩挲着刑得意给他的信封,语调深深。
刑得意眼珠子精光乱窜,道:“这是对宋奎一案前前后后的梳理结果和下官的处理汇报奏折,本该递交王城,但王爷既然也参与了,就麻烦王爷转呈陛下,替下官美言几句,下官感激不尽。”
宇文钺听着听着就眯起了眼睛,手指在那信封上反复摩挲一个地方,话也不说一句。
以聂明珠对他的了解,他这个表情,是在生气的边缘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