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折吧,刚才被我抠破了。”
片刻后。正当飞鸟扛起打包好的纸人,准备离去时,背后突然传来商贩继续推销的声音
“都什么年代,谁还烧传统纸人?”
“我跟你说,我去世数年的爷爷,忽然有一天,托梦给我,哭诉他在净土,被别人欺负,痛不欲生”
“。”
听到这同样的话语,飞鸟又看了眼肩膀上扛着十几位历代“影”们,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预感。
等明天祭祀日开始,怕不是人手一套“最强十二影”吧?
“你也买了这个?”正当飞鸟准备往旅馆走的时候,耳边忽地响起一声略带诧异的询问。
随后,飞鸟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现不远处站着一位中年男人,并且对方肩膀上同样扛着“最强十二影”。
“那商贩是个会卖东西的,连我都被说服了。”
中年男人走到近前,目光落在飞鸟肩上的纸人上,感慨道,“我爹善良了一辈子,虽然他生前是名忍者,但也只是名下忍。
老家伙一辈子都没杀过人,做过最坏的事情,不过是背后说人两句坏话。
这样老实本分的忍者,我很担心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会被欺负。”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飞鸟略显警惕的眼神,随即意识到对方可能不认识自己是谁,于是爽朗一笑,主动介绍道。
“我叫大关,是一名忍校老师。”
“我们上午一起在酒馆喝酒的,只是我坐的离你们很远。”
飞鸟闻言,眼中也掠过一抹恍然之色。
怪不得他会觉得这家伙眼熟。
原来两人之前在酒馆见过,只是如今对方戴上了防沙面巾,他没认出来。
“一年一度的祭祀日即将开始!”大关自然而然地走到飞鸟身旁,一副非常熟络的样子。
砂隐村虽不及木叶那般庞大,但村内居民加上旅人,也有数万人口,他就是一个教书的老师,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认识。
再加上“祭祀日”这个时间点,对方又扛着纸人,上午还坐在酒馆,满脸愁容地叹气。
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就是砂隐村的村民。
对于本村村民,大关心中没有丝毫的防备,开始讲起了祭祀日,“每个村的祭祀日时间都不一样,祭祀的方式也都不一样。
木叶那帮人,喜欢往坟头摆鲜花;云隐那帮人,最近这些年喜欢在坟头搞音乐,什么“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药!药!药!”。”
看着对方夸张的夸张的面部表情,飞鸟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唱跳rap,练习两年半的【奇拉比】。
因为对方巨大的功绩,在云隐村积累下不少粉丝,甚至隐隐有改变云隐村风气的趋势。
但就是特么的,太抽象了。
“沙漠里很少长出鲜花,更长不出搞音乐的白痴!”
这时,大关rap的动作忽然停在半空中,脸上迅浮现出一抹哀伤,“我们砂隐村的祭祀日,总喜欢为逝去的亲人焚烧些东西以寄哀思
我有段时间无法赶在祭祀日祭祀父亲,就找个地方,隔空替父亲点根烟,我看着那香烟燃的都比平常快。”
飞鸟听到这,情绪也跟着变得低落起来。
他望了眼肩上扛着的纸人,轻声自语道,“每个村都有每个村的习俗,我们烧点东西。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思念寄托罢了。”
“没错。”大关应声道,看向飞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认同。
和成年人聊天就是这么舒服,不用将知识掰碎了强塞进去,只需轻描淡写地提及一些习俗,对方便能和自己聊到一块去。
“我”还不等他继续和飞鸟聊天,前方人群中突然涌现出十几个孩子,打断了二人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