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疼死了!
掰断刀尖的疼痛,疼得维安咬紧了牙。
掰下来的刀尖重新形成了一把小小的刀,被被掰断刀尖的大刀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只不过凝实的刀体虚幻了不少。
维安忍着疼将小刀悄悄放在了机甲上。
小刀触碰到机甲就融入了上面,能看见高大的机甲上面突然出现了一把漆黑银纹的小刀。
艾尔罕庄园里,一天没见到维安的艾尔罕德拉心里有点奇怪,商酉他们都在这呢,他会跑哪里去?
正当他打算打通讯的时候,就见到了急忙忙赶回来身上还有点狼狈的维安。
“雄父。”一脸汗湿,脸上还红扑扑的维安仰头站在他面前,将修复好的机甲从空间里拿出来,“雄父你看。”
他湛蓝的眼眸弯弯的,“我把你的机甲修好了,雄父可以驾驶着它上战场了。”
“!!”
艾尔罕德拉惊讶极了,他看了看焕然一新的机甲又看了看兴奋的维安,有点弄不懂昨天还哭着让他不要上战场的维安怎么突然变了态度。
一旁的权褚也很惊讶。
维安见雄父站在原地不动,上前牵着他的手放到机甲上,仰着湛蓝的眼眸看着他,“雄父带着机甲去战场吧!”
触碰到机甲的那刻,艾尔罕德拉已经沉寂的心脏开始一声一声地跳动了起来。
以前生命没有保障的时候,想着与其死在战场上引起军雌们的暴动,还不如好好地待在后方逍遥过活。
可是真的逍遥吗?
艾尔罕德拉扪心自问,他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生活逍遥,这些年来的每一场战事,每一次出战时的战令,每一声炮火,都能让他午夜惊醒后久久不能入睡。
他低头看着维安,对上他湛蓝的眼眸挑了挑眉道,“你舍得我吗?”
“舍不得。”维安快速地摇头,有点难受地向他伸手要抱抱。
“舍不得就对了。”艾尔罕德拉笑着抱起他。
维安双手圈着雄父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闷闷道,“可是维安更舍不得雄父难过。”
“所以维安要雄父去上战场,要雄父像以前一样耀眼,要雄父一生都没有让虫很难过很难过的遗憾和不甘。”
不甘吗?
艾尔罕德拉沉默地低头蹭了蹭维安的脸颊,想起他这些时日里种种有意识或无意识的行为,突然笑了笑。
他不甘呀!
无论生命是否有保障,无论什么原因,他终究是不甘啊!
……………………
第二天,艾尔罕德拉最终还是接过了军部递的橄榄枝,维安都忍着不舍做出了决择,作为雄父的他又这么能畏手畏脚呢!
得知雄父明天就要走了的维安一大早就起来给雄父准备行李。
吃的,喝的,穿的,药物,治疗仪,治疗舱,日常要用的,一堆一堆地被他往艾尔罕德拉空间里塞。
昨天晚上和雄父睡的时候,他就和雄父约定好了,每天都要打一个视频通讯,看好自己不许受伤,要好好吃饭,要快快打完仗然后回来等等一系列琐碎的事。
艾尔罕德拉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维安原来还有这么啰嗦的一面。
一天很快就过去,早晨和煦的风还在吹,夹杂着往日熟悉的果香,站在草地上送雄父离开的维安,在雄父和雌父的飞行器彻底不见身影的那刻,猛地扭头埋进哥哥权枭的怀里。
他小小的手死死地攥着哥哥的衣服,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听到他哭的第一声时,权枭鼻子忍不住一酸,他弯下腰一下一下心疼又安慰地轻拍着他的背。
一旁的权固着急懵懂地蹲在地上,正笨拙又小心的将维安往怀里揽。
稚嫩又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地回荡在上空,述说着成长所要经历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