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眉眼弯弯地晃了晃腾空的腿,&ot;不止长重了,还长高了哟。&ot;
权霏闻言将他放下来打量一番,&ot;嗯,确实长高了。&ot;
直到这时他们才听见高空中经久不散的警报声,一声又一声催促的心在发慌。
亚尔约瑟站了起来,仰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出事了!
&ot;姐姐,这是什么声音?&ot;维安皱着小眉头问。
&ot;警报声。&ot;
&ot;?&ot;
&ot;它在告诉我们,出大事了!&ot;权霏神情凝重地摸了摸他的头,&ot;你好好待在家里,我去看看
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ot;姐姐,你身上还有伤!&ot;维安一边喊着一边追。
奈何他的小短腿腿比起权霏来说太短了,捣腾得在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权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维安气鼓鼓地蹲在地上,姐姐一点都不听话
友言上的资料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被删得干干净净,并且无为这个id身后的雌虫也在第一时间被抓捕。
被抓捕的时候这个id叫做无为的雌虫并没有任何反抗,他只是一个劲地笑,笑得血红的眼睛里蓄满了死寂的水光,满目深不见底的绝望。
押送他的军雌沉默地坐在一旁,心身冷得一直打颤,眼中无数情绪明灭,盛满了悲伤晦涩。
就算删除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用,那些资料信息的转播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在这一天,虫族的所有雌虫没有任何一个幸免。
每个星球光自杀的就有数百万,好在成功的只有数干,控制不住虫化成虫兽的有数干万,警报声经久地响在上空,伴随着大雨将天空遮挡得暗无天日。
星域之中,虫族战争的脚步出乎意料地停了下来,这反常的行为让帕尔冥族和兽族等种族的警惕心提到了最高。
军地之中一片沉默,刻入骨子里的纪律和守护,让军雌们除了沉默痛苦挣扎外做不出任何出格的事,因为他们明白,一旦他们崩溃了,处在战场上的雄虫都会死在这里。
就算帕尔冥族兽族等种族不会杀雄虫,但是雄虫们不可能让自己活着落在他们手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骨子里是何等的骄傲军雌们一清二楚。
中心指挥室里的权闫闭上眼,压下心里嗜血的疼痛,猩红的眼眸里像是翻滚着岩浆,灼烧着自身痛苦不堪。
他是知道雄虫安抚雌虫会付出代价,他是知道雄父对他们如此不好是怕自身死亡后,他们会跟着死去。
但是他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会付出一半的寿命,不知道他们临近死亡时要承受身体器官不断破裂又愈合的痛苦,不知道他们在九岁刚脱离了雄患不久的时候,,就知道了至亲的即将死亡,并且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雄父一点点走向死亡。
不知道他们要在心灵还是最柔软的时候,就学着如何去剥夺亲情。
不知道他们终身被束缚在虫族,被束缚在责任里的不甘和黯然。
难怪历来的虫皇都不限制雄虫上军校上战场,按照更多的想法,他们应该安安全全的呆在后方,战场不是他们这些珍贵的存在能来的。
原来选择上战场的雄虫已是雄虫里最任性的存在了。他们大多已经因为虫族束缚了自己的一身,这最大的唯一的任性,也只是上战场而已,又怎么能因为害怕他们的安危将这点任性都扼杀了呢!
权闫握紧桌沿,高大笔挺的背脊微微弯曲,这汹涌来的巨大悲伤几乎将铁血一生的他压垮。
这一天,虫族大多数星球都在下着大暴雨,倾盆的大雨像是纷下的细碎刀片,将整个虫族刮得血肉模糊。
卡拓星,商颜满脸泪痕的哭着跑回家,商赢站在窗前听见动静后转过身来,看见他满脸泪痕的样子忍不住低叹了口气,他张开手蹲下身微微笑着,&ot;来吧,我终于可以好好抱抱你了。&ot;
&ot;雄父!&ot;商颜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属于雄父怀抱里的温暖传来,他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商赢耐心地一下下轻拍着他哭得喘不上气的后背,嘴里轻声的哄着他。
带着安抚的拍抚和话语,却让商颜哭得更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