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的维安被从艾尔罕德拉怀里放下来,他看着蹲在面前一脸郑重其事的雄父和大伯疑惑的眨巴着大眼睛。
艾尔罕德拉伸手捂住维安的小耳朵,尝试道,&ot;听得见我说话吗,听得见就跺跺小脚。&ot;
他们平时捂住维安耳朵谈话的时候都会尽量放低声音,这样虽然能听见声音但是听不见说话的内容。
维安听话的跺跺脚,脸上的肉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
艾尔罕德拉脸上的表情一僵,完了,他真的能听贝。
蹲在他旁边的艾尔罕减世虽然诧异维安的听力,但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找到怎么把艾尔罕德拉整去医院的方法了。
趁着艾尔罕德拉还在发愣,他伸手将维安抱进怀里,面对着回过来神的艾尔罕德拉,艾尔罕臧世视线静静落的落在他身上,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他硬看出了威胁的意味。
艾尔罕德拉突然就理解了当初权弋的憋屈了。
&ot;大伯为什么要雄父去医院?&ot;可能是联想到了上次权弋的事维安眼里快速盈满了水光。小肉手紧紧揪着大伯的衣服,声音又软又可怜,&ot;雄父是不是生病了,怕打针不去医院啊?&ot;
对上他湛蓝眼眸里的害怕和泪光,艾尔罕德拉叹了口气,认输的将他抱过来。
他亲手带大的虫患,专攻他的心房,软他的心肠。
&ot;抱歉。&ot;艾尔罕德拉抵着他的小额头低声道。
他总想着瞒着维安,总想着在他长大之前的成长中,不该有忧愁和所有的不愉快。却没想到他的小维安啊,对亲虫的一切都太过敏锐。
所以才会在他每次突然睡过去的时候乖巧的待在一旁等他醒来,而不是像以往他睡懒觉时那样捏他鼻子,戳他脸颊把他叫醒。
他应该是隐隐有感觉,才会如此反常乖巧。
&ot;雄父乖。&ot;维安伸手摸摸他的头,软着声音哄,&ot;生病了要看医生哦,维安陪着你。&039;&039;
&ot;好。&ot;心绪翻涌的艾尔罕德拉蹭了蹭他的脸,&ot;说好了,你可要好好陪着我。
&ot;嗯嗯,说好了。&ot;维安重重的点着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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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维安两汪眼泪忽悠着来雄虫医院的艾尔罕德拉,在踏进医院的那刻心底就有点后悔了。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医院是断然治不了的。
算了,来都来了好歹也能让艾尔罕减世知道后,不再每天纠缠着他。
&ot;雄父难不难受啊?&ot;一番检查后,模糊得知雄父病了的维安,站在艾尔罕德拉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问。
&ot;不难受。&ot;艾尔罕德拉捏了捏他的脸,眼里满是笑意,&ot;看见维安就不难受了。&ot;
听他这么说,维安将脸凑上去,&ot;那雄父多看看。
艾尔罕德拉煞有其事的捧着他的脸左右看看,&ot;嗯,果然一点都不难受了。&ot;
&ot;不难受就好。&ot;维安歪头依赖的蹭了蹭他的手掌,一颗眼泪却突兀的从眼角滴落。
这颗眼泪落得悄无声息又很突然,突然到连维安都不知道自己掉眼泪了。
艾尔罕德拉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模样,又看了看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整个胸腔都开始突然的泛疼,疼得他险些跟着落泪。
他悄悄抹掉维安眼角的泪痕,轻声问,&ot;有没有哪里不舒服?&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