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有银钱。”
李肃:“拿来与朕看。”
赵涌彦把那个包裹拿了出来,替皇上接过来的是管青山管大人,本该在皇上身边侍候的毕总管,人早就不在了,因为没能拦住娘娘跳墙,而被降了死罪。
如今,皇上的迁怒还在继续,身边能用的人越来越少,只有管大人常伴君侧。
李肃接过包裹,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在凝视这副包裹皮儿,他努力回想,也没有想起是否在承承那里看到过此物。但,无论他以前见过与否,此物都是她的东西。
李肃轻抚了一会儿,而后才打开了它。果然如赵涌彦所说,里面只有钱财。
他问:“你用了吗?”
赵涌彦:“未曾。”
李肃又问:“她还给过你什么?”
“贵妃,”赵涌彦感受到皇上朝他看了一眼,他马上改口,“皇上恕罪,是皇后娘娘,娘娘心善,以前也曾多有接济。”
“朕忘了,她为什么会对你如此照顾?”
赵涌彦如实道:“是因为家姐与娘娘是旧识,后家姐病逝,娘娘念着这层关系,才对我多有照顾。”
李肃:“哦,对。是有这么个由头。”
虽以上问话,皇上还算和颜悦色,但赵涌彦还是汗流浃背。自王承柔死后,李肃已不能用正常思维去判断,哪怕他下一秒就翻脸,赵涌彦都不觉稀奇。
“但你不老实,竟敢欺君,来人,给朕撬开他的嘴。”果真是一秒变脸。
赵涌彦大骇,他什么时候欺君了?他还没来及告罪与辩解,就被进来的御卫军摁在了地下。
赵涌彦紧张地环顾,不知皇上要如何撬开他的嘴,见他们并没有拿着板子进来,刚松一口气,就见兵士拿出一物,竟是一副拶子。
这是要对他行拶刑?可这不是对女子所施之刑吗,就在赵涌彦惊疑之际,来人把拶子套在了他的两副手指上。
这要是施刑下去,他的手就废了,本来在宫中就是艰难度日,若再失去能写会画的双手,那日子可要怎么过。
赵涌彦求饶道:“圣上饶命,我并没有欺君,所言俱实。”
李肃不为所动,把那包裹重新包好,然后放在一边,看向赵涌彦,在赵涌彦第一声的痛叫声中,他道:“你是她最后特意来见之人,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与你说。”
拶子两端的行刑者松了劲儿,第一轮的酷刑结束。赵涌彦已痛到要昏厥,他本能地辩解着:“娘娘,娘娘与我是有说话的,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我只是不知皇上要问的是什么。”
“好,那朕再问一遍,她与你说了什么?”
赵涌彦:“娘娘说,让我把银子收好,不要露白,就算给奴婢们钱,也不要一次给太多,还要我学着对他们强硬些,不要让人欺负了去。”
“她倒真的有在用心教你,很疼护你啊。”李肃说这句话的同时,手一挥,拶子两端的人同时使力,赵涌彦又再痛叫起来。
这一波夹完,赵涌彦已跪不完好了,他跪趴在地上,额上的汗滴与手上的血滴,同时滴落在地上,混在一起,脏污不堪。
“还说了什么?”李肃还在逼问。
赵涌彦:“还说,以后她不会再来潜心殿了,让我自己保重。”
李肃眼皮一抬,身子坐正了些:“原来,是真的说了。赵涌彦,那你又是怎么回的呢?”
赵涌彦:“我,我祝娘娘一路顺风,得偿所愿。”
李肃站起来大怒道:“就是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对主不忠,明明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却没有一个人阻拦到她,若是,若是有一个,她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