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祖宽、祖大乐两人领关宁军于十月先后抵达河南。
卢象升在河南大会诸将,募兵聚勇,筹备防守。
上命,辽东、昌平等北地军镇总、副、参、游各营皆由卢象升统领于五省平叛。
左良玉因此也被划归到了卢象升的麾下。
陈望并没有被如同他之前预想一般被划归到卢象升的麾下。
他虽然领的是辽镇骑兵,接受的是张外嘉的旧部。
但是升任游击时却是被划分到了大同镇内,从属于曹文诏的麾下,受曹文诏节制。
没有被划归到卢象升的麾下,陈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陈望了解历史,他对于卢象升自然是十分敬佩。
只是如果真在卢象升的麾下,恐怕他日后每天都是疲于奔命,四处进剿,根本无法发展。
最后多半只能是跟着卢象升一起战死在钜鹿的贾庄,根本改变不了多少的大局。
卢象升的败亡并非是因为本部战力不行,而是因为以寡击众,在于身处国家腹地,却是孤立无援。
而就在五十里外,高起潜拥重兵在鸡泽不动如山,卢象升派人前往求援,高起潜却置之不理,以至于最后兵败。
令人讽刺的是,就在卢象升于钜鹿战死之时,死讯没有及时传到京师。
崇祯还在斥责卢象升,言其侦探不明,调度无方,坐视各邑沦陷,毫无救济,向日敢战之谈,显是沽名欺众。
却不知道除了在外诸军,唯有卢象升在孤军奋战,而其余诸军才是坐视各邑沦陷的罪魁祸首。
看着手中的传来的军令,洪承畴已经给他限定了期限,十月之内必须要剿灭李过等部。
洪承畴的手信之中满是敲打之意,不过用词还算是克制。
随同军令一起传来的还有曹文诏的书信,曹文诏在信中的语气就要比洪承畴要好的多。
让他稳扎稳打,不必太过于心急,用兵进军应当先预备完全。
又向他说起了新军作战之时,应当如何才能让新军快速的适应战阵,写的都是一些经验之谈。
最后隐晦的提点了一下,不要损失太多的军兵。
陈望看到曹文诏在书信之中的最后一句话,也让他对于曹文诏又多了一重认知。
曹文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无论是洪承畴,还是其余的督抚,亦或是朝廷。
对于那些遭遇兵败,损失惨重的将校毫不犹豫的直接惩处。
而对于那些虽然遭遇兵败,但是实力未损的将校,却仅仅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苛责罚俸,最多一个降职。
而且就是降职也多是继续统领本营兵马,实际权柄未失。
陈望心中并非是没有家国大义,只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先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