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带阴冷笑容,“我跟你没过节,但你哥吕汉卿可把我得罪不轻。”
男子招了招手,身边的一个人立即递上一根雪茄,点燃打火机。
火光之下,男子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吕松涛终于想了起来,两年前这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盒去过吕家,隐约听见吕汉卿骂了他一顿,还叫人把礼盒全部扔出了门外。
“想起来了”?男子吐出一口浓雾,声音变得冷厉,“就因为交货时间晚了一天,他就把我们踢出供应商名单,害得我们家公司差点破产。”
冷风一吹,吕松涛清醒了几分。“吕家的生意我从来不过问,你们之间具体有什么纠葛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明白。”
男子越说越气愤,“南山集团十几年兢兢业业为你们吕家提供原材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都给他下跪了,他是连一分情面也不给啊。”
吕松涛抬起头看着男子,“那你应该去找吕汉卿。”
男子咯咯冷笑,“苍天有眼啊,报应啊,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在里面好好招呼他。但是不亲自动手,难解我心头之恨啦。”
说着,男子抬腿就是一脚揣在吕松涛肚子上。
吕松涛本被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表情很痛苦,但双眼狠狠地瞪着男子。
男子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吕松涛,“你还敢瞪我?”
说着,男子拿雪茄的手随意招了招,“弄残了我替你们赔钱,要是坐牢的话,判一年给二十万,两年五十万,三年一百万。但是别打死了,小心有钱拿没命花。”
三个壮汉双眼冒光,心潮澎湃,他们从没有如此强烈想坐牢的愿望。
吕松涛起身就跑,但一介文弱书生,又喝醉了酒,慌忙中才跑出去几米就自己摔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壮汉几步追上,提起吕松涛的后领,像提小鸡一样将他提起来,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疼得吕松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另外两人生怕失去坐牢的机会,几乎同时赶到,一人抓住吕松涛一只手就准备拧断。
“等等。”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谁?”三人同时看向巷道口,一个黑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缓步而来。
黑暗之中突然传出声音,三人本有些忌惮,但当看见是一个满脸病容头发花白的男人,又放松了下来。
“少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一起揍。”
陆山民叹了口气,“吕家虽然倒塌了,但好歹也是曾经天京第一豪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穿普拉达西装的男人冷笑道,“落地凤凰不如鸡,现在的吕家人人避之不及,我不管你跟吕家有什么交情,劝你最好不要逆势而行,免得被殃及池鱼。”
陆山民边走边摇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几代人的积累,哪怕崩成碎片,也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欺负的。”
普拉达男人冷哼一声,“既然阁下不听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山民淡淡道:“同样的话送给你,既然阁下不听话,我就只有不客气了。”
话说完,陆山民也刚好走到吕松涛和三人身前。
一拳打来,陆山民随意抬手抓住拳头,手腕轻轻一抖,骨头如炒豆般啪啪作响,寸寸碎裂,出拳之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晕死过去,倒在地上。
另外两人吓得脸色大变,扔下吕松涛就跑,普拉达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吕松涛身体一软,整个人瘫软下去,陆山民一把扶住,问道:“没事吧。”
吕松涛苦笑一下,扶着墙壁站稳身体,“还好你来得及时。”
陆山民对他笑了笑,说了句“稍等”,一步踏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仅仅过去几秒钟,巷道里传来两声惨叫之声。
吕松涛上气不接下气追上来的时候,陆山民已经将普拉达男子踩在了脚底。他正准备说话,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低头一看,肚子里翻江倒海,又是一阵狂吐。
地上,两条血淋淋的手臂横躺在他的脚下。
角落里,两个断了手臂的壮汉痛苦地哀嚎。
陆山民脚下的普拉达男子早已吓得全身发软,哪怕此时陆山民放开他,也未必能爬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天京陈家,我是陈家的嫡长子,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