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栖看着敞开的门,又把自己蜷缩起来,只余死寂的黑眸眨了眨,闭上眼,整个人了无生气,明明活着,却好像死了。
谁知不过一会儿,跑掉的江晚意又回来了。
他拎着一盒水彩笔,坐在程锦栖面前,去拽程锦栖的手。
“程锦栖,你坐起来。”
程锦栖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向江晚意。
“你不是……走了吗?”
小小的江晚意打开自己的水彩笔,挑了最鲜艳的红色,推着程锦栖的肩膀,趴在程锦栖身上,一笔画在了程锦栖狰狞的伤口上。
他把那处伤口画成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小红花,还不忘点缀上绿叶,最后在旁边用黑色的画笔写上自己的名字。
一边写一边嘟囔:
“画好啦!你看,好看吗?”
程锦栖低头看自己胸前的红花绿叶,还有丑丑的名字。
伤口被花朵覆盖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触摸才能感受到上面的凹凸不平。
江晚意扔下画笔,摸了摸程锦栖的伤口,想了想又冲着伤口吹了吹。
“痛痛飞,痛痛飞……好啦,这里已经变成花啦,不会再疼啦!”
那一晚,江晚意没回自己家。
他躺在程锦栖薄薄的被褥上,窝在程锦栖怀里,揪着程锦栖的衣角,睡得很安心。
那一晚,许久无法入睡的程锦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此时此刻,江晚意看着程锦栖痛苦的模样,转身去办公室拿了一根签字笔回来。
他踢掉鞋子,跪坐在程锦栖旁边,解开程锦栖的衣襟,像小时候那样,趴在程锦栖的胸膛上,在那道如今已经陈旧泛白的伤口上,一笔一画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笔尖触碰到皮肤,程锦栖缓缓睁开眼睛。
他眼神幽幽地盯着江晚意,放在一旁的手数次想要紧紧抓住江晚意,又克制地放下。
直到江晚意写完名字,将手盖在程锦栖的伤口上。
“程锦栖,这里是我的,是江晚意的。”
程锦栖半撑起身,大手覆盖江晚意的手,在两个人的手掌下,是程锦栖跳动的心脏。
他如最虔诚的信徒,仰头看着自己的神明,低声应道:
“嗯,是江晚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名字,现在叫《直男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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