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漠然颔首,“你昨天是为他家的事情忙了?听说当初他在战场上为了救朱馆长还受了伤。”所以后来转业才没成功,被人挤掉了,所以朱馆一平反第一件事情,就是推荐刘峰去京城上班。
也正是这样,萧漠然对这刘峰有些印象。
哪里晓得这会儿竟然听温四月说道:“他早死了,朱馆长本来是好心想报恩,谁知道那介绍信成了催命符,别人把他害了不说,还冒充他。”害死刘峰冒充刘峰就算了,到这京城里后,害继续用刘峰的身份害人。
说着,跟萧漠然说起昨晚的事情。
跟在温四月身边,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太多了,但是萧漠然还是头一次听到一个男人能坏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妻子女儿都能不眨眼。
不过他有些不解,“既然问题都解决了,你怎么还无精打采的?”是为给那李巧妹去陕北找尸骨的事情发愁么?
温四月摇头,“我当时见她们一人一鬼这样讲道义,我也就脑子一热,说案子包在我身上,可是你知道,这京城我就认识你们几个学生……”
萧漠然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当即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这算什么事儿,你一夜没睡,先喝粥然后去睡会儿,中午我叫你,至于这案子,你别担心,我在公安局有认识的人。”
温四月原本哪里睡得着的,但是随即听萧漠然说公安局有人,马上瞌睡就来了。
也不吃早饭了,直接去睡觉。
果然到了中午的时候,被萧漠然叫起来,才吃完饭,就有客人来了。
温四月刚放下碗筷,便伸出脑袋往外看去,只见来人穿着一件收腰的夹克,套着黑底的花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衬衫尾都在裤子里,老牛皮皮带上皮带扣子也是金光闪闪的。
不过让温四月觉得最耀眼的还是他那条牛仔大喇叭裤,还真好看。
就是他整个人穿搭看起来,像是个巷子里走狗遛鸟的二流子。
那人还没看到门后的温四月,只见到了萧漠然,好像是喊了一声爷,然后手插在裤兜里在葡萄架子下晃悠,四处打量起院子,“早该想到了,您老回来,不往家里去,指定打这里来,也是我们疏忽了,早该来这边瞅您老一眼的。”说着,朝萧漠然靠近了几分,笑问道:“爷,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就一个人?”
见萧漠然没理会,又把脑袋往屋子里探进来,于是正好和温四月撞了个正着。
他先是一愣,随后收起那很不正经的表情,人也站直了些,恭恭敬敬地朝温四月问好,“五奶您好呢。”
温四月当即就傻眼了,心里想着人看着挺时髦的一个,怎么脑子有问题了?
萧漠然则揉着太阳穴,“十九,你不要吓唬她,好好说话。”
被萧漠然喊作十九的男青年一下不高兴了,“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给奶奶打招呼,有什么错么?哪里叫吓唬了?这叫尊老爱幼。”
然后也不理会萧漠然,只朝懵逼了的温四月热情地自我介绍道:“五奶奶好,我是三房老二家的老幺,家里这一辈里,不管姐妹兄弟,我排行十九,您和五爷爷一样,喊我十九,或在叫我名字益阳也行。”
“额……十九好啊。”温四月脑子里迅速转悠,知道幺房出老辈,但是萧漠然这个辈分是不是?还有眼前这个十九,年纪分明就是在他们之上。
那萧漠然这些大孙女大孙子,不得三十出头了么?
“对了,你们结婚时候,我也随了份子的,送了一条999的足金大链子,您瞧见了么?”怎么都不见戴着呢?萧益阳纳闷地想着。
他这话提醒了温四月,想起当初收到的那些包裹,里面是应有尽有,萧漠然说是亲戚小辈们送的,当时她没当一回事,哪里晓得还真是。
不过萧益阳说的那项链,她倒是想起来,像是□□老大戴的大金狗链一样,让她和温桔梗琢磨了好久,以为是假的呢。眼下看来,还真是这萧益阳的审美。
“好了,别闹了,我喊你来是跟你说正事的。”萧漠然示意他俩到葡萄架下坐着,一面点燃上面的黄泥老瓦炉子,准备煮茶,一边聊。
温四月还没反应过来这眼前看起来不像是好人的萧益阳是个什么身份,只是萧漠然发话,她也就赶紧过去。
然后才听着一边点火的萧漠然介绍道:“十九是刑侦队的副队长,那事儿你可以跟他说,叫他自己去办,正好过两天你们也要开学了,免得到时候耽误上学。”
萧益阳听到萧漠然的话,也笑着伸出手,脸上虽然还有笑,但整个人就像是换了灵魂一样,反正现在看起来正经眼熟了不少,“四月同志,你好,我是萧益阳,昭阳区刑侦队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