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子是魏人比较爱的咸口,不过瓜子虽然是咸口的,但魏凛吃进嘴里后反倒觉得有几分甜甜的,这可是卿卿给他剥的瓜子!
而且方才盛卿在伸手喂他瓜子时,他那削葱般带着些许瓜子香的指尖在他的嘴唇上轻划了一下,魏凛不禁抿了抿唇角。
“你们这些不懂礼数的逆贼!明明是故意侵占我们南越的领地,偏偏还如此得意洋洋地说出来,你们井阳寨的人不愧都是穷山恶水里生出来的刁民,真是恬不知耻!”
南越那方人中有个使臣听到井阳寨的人得意地说着他们占了南越几座城池,气得他忍不住站出怒骂。
不过可能是因为身为文臣的关系,那使臣骂了一堆倒是也没什么肮字,可偏偏每一个要素都说全了,比如他们是南越人,对方的人是井阳寨的,而井阳寨正在攻打着南越。
这位使臣的话一出,周围来吃瓜的大魏百姓们都开始和身边人窃窃私语起来。
有很多百姓不了解当今政治,但南方的邻国南越还有南方起义军势力之一的井阳寨还是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的。
“怪不得看他们穿着和口音不像京城人,原来南地还有南越国来的。”
“不过,这些人来咱们大魏京城做什么?”
“不知道,但听那南越使臣的话口,好像是这井阳寨一直在骚扰他们南越。”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井阳寨不过是地方小势力,在咱们身为定北王之子的新帝登基后,完全没胆子继续发动起义,只好就把心思动到了旁边的南越身上了。”
“我听说咱们大魏和南越中间不是横着一座绵延万里的天亘山吗?这井阳寨是怎么攻打到南越的?”
“有天险又如何,虽然有天险,咱们中原自古以来不照样和南越通过两国间的江河来往贸易吗!我听说井阳寨中有不少人是江盗出身,想暗渡到南越还不容易!”
“那他们打他们的,来咱们大魏干什么?”
“我看南越那样,八成是来求咱们大魏帮忙的,至于井阳寨应该是来阻止他们的。”
“那这么看来南越还挺可怜的,本来好好的,莫名地被反贼给盯上了。”
“希望陛下能帮帮他们吧。”
……
周围人的议论纷纷都传到盛卿和魏凛的耳中,自从那南越使臣开口后,大部分百姓都站到了南越那里,甚至还希望魏凛能出兵帮忙。
听到这种结果,盛卿挑了挑眉,这舆论导向带的不错,这南越使臣就算穿越到现代大概也失不了业,这带节奏的能力太适合做营销号了!
盛卿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魏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哥哥,怎么办?你的百姓让你去救南越呢。”
“他们愿意去,就披甲南下呗,朕可是明君,又不能砍了他们的腿不让他们去。”
魏凛也同样小声地与盛卿低声耳语。
听到魏凛的话后,盛卿不禁笑了笑,他怎么没想到小暴君这么会阴阳怪气呢,不知去吃,阴阳怪气的同时还不忘夸自己是明君。
见盛卿笑着,魏凛眼中也跟着漾起了笑意,此时他不想关注厅堂内到底在唱哪出戏,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怀中人。
“想不想吃桂花糕?”
魏凛见盛卿手中的瓜子快没了,边开口问道。
他手中的布兜里可装着不少盛卿扫荡地小零食,见盛卿一直嗑瓜子,他觉得可能会有些咸,所以就提出让盛卿吃几口桂花糕。
“要。”
盛卿点了点头,对于这些小零食,盛卿向来来者不拒。
于是魏凛就拿了一块桂花糕,正打算喂个盛卿,就被盛卿一把夺了过去,盛卿眼睛凶巴巴地看了魏凛一眼。
“这可是在外面,你现在是我的好哥哥,这样子喂来喂去的,像什么样子!”
“好哥哥怎么了?卿卿昨天看的话本里不就是亲兄弟……”
不等魏凛说出来,盛卿就用手中的桂花糕堵住了魏凛的嘴,面具下的脸色染上红晕,即是气得也是羞得。
盛卿像四周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关注着厅堂里的两方人马,所以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行为举止都十分异常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