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捧着鸡围在萧猊身边转,对萧猊亲近许多,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娇态。
他平时面对萧猊的时候,温顺绵软,多看他两眼就会羞怯地躲起来,此刻赖在萧猊身边转不达目的不肯退的模样,曾经倒没有发生过。
萧猊和灵稚进退的变化灵稚自己尚未察觉,萧猊却看得一清二楚。
萧猊把鸡接过,灵稚抱了块小石头坐在一旁,手肘支着下巴看萧猊处理这只鸡。
乌黑清凌的眸子一会儿看鸡,更多的时候却在看萧猊。
萧猊温声:“帮我取些水。”
灵稚回神,“哦哦”一声,连忙从大罐子内取出清水,对萧猊剖开举起来的那只鸡冲洗。
萧猊把鸡清理干净,置在陶上,从石台挑选佐料。
灵稚手捧脸蛋,眉眼皆是崇拜喜悦的光芒。
平时他自己整这些活儿,总会手忙脚乱,碰到油罐子不会扶,给土豆去皮让胖土豆变成瘦土豆。
萧君迁和他不同,素衣乌发的男人处理起鸡来,都仿佛一尘不染,动作利落而有条不紊。
萧猊将佐料洗净去水,塞进剖开处理干净的鸡肚子里,置入陶锅,用刀削了两个土豆切块一起炖。
灵稚帮忙升起大火,脸在火光下红扑扑的。
“君迁,你好厉害。”
烤鸡在火上煨着,萧猊双眸一转,不着痕迹的把小药人的手和双足看了一清二楚。
他问:“手怎么回事。”
灵稚亮出自己的两只手,细嫩白净的手指都是刮出的血痕,血丝止住后留下的痕迹浅淡。
他伸长手腕,今日蓝文宣发现他都没让蓝文宣细看,此刻巴不得叫男人多看几眼。
灵稚轻着声拖上音调:“疼。”
脚下踩的两只草鞋也叫他踢了去,露出的赤嫩双足路程途中沾了不少泥,脚背和脚踝处有草叶割划的细痕。
灵稚端出一副委屈模样,虽有些故作的成分在,倒没让人嫌恶,清凌凌的黑眸瞅人不放,可怜又可爱。
少年晃了晃十根手指头:“君迁,手疼。”
他本来想让男人帮自己呼一呼,萧君迁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萧猊用木盆盛了些清水,取几株外伤药草。
他道:“灵稚平日里身上素来多药物,为何不带些药粉。”
灵稚低头,含糊其辞。
他能识药不不代表他会制药粉呀,灵稚装龇牙咧嘴的模样:“疼,疼。”
萧猊默不出声,应了小药人的把戏。替他洗了手,又挤出药汁搓在手指头上,碰到那脚踝握住刚要洗时,灵稚抓住萧猊的手腕微微推了推,方才准备翘到天上的嘴角变得无措腼腆。
“我、我自己洗,自己洗……”
灵稚的脚趾头圆润可爱,一直穿草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