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不动声色地让他放弃搞事呢?
发现清水凉的脸色不太好,琴酒微微皱了下眉,“怎么了?”
清水凉眨眨眼,捂住肚子小声说:“我忽然肚子好痛哦。”
“肚子痛?怎么回事?”
“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想回去躺着……”
琴酒帮她揉了下肚子,神色间还是有几分狐疑。
那双可怜巴巴望着他的黑眼睛慢慢沁出眼泪,“真的好痛啊,我走不动路了。”
墨镜男人忽然插话,“既然尊夫人身体不适,不如先到舍下安歇。”
琴酒竟然同意了。他解开两人腕间的手铐,将清水凉打横抱起,让她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起来。
墨镜男人也是个神人,见他们明晃晃取下一副手铐,竟然也面不改色。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
眼看两人一时半会儿不会打起来,清水凉也怕再坚持非要此时回家会被琴酒察觉不对,乖乖地被男人抱进一间公寓,在榻榻米上放下。
墨镜男人的家离超市不远,他们走了五分钟就到了。
墨镜男人给清水凉倒了杯热水,“夫人,你感觉如何?”
居然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好别扭。
清水凉喝了口水,客气地说:“好多了。”
墨镜男人点点头,转向琴酒,“那我们开始较量吧。”
清水凉:“?”
不是,大哥,你不看气氛的吗?
琴酒脸上出现放肆的笑容。
“较量的方式,就定为做出一份完美的能让胃痛病人吃下去的晚饭,如何!”
琴酒脸上放肆的笑容僵住。
清水凉呆呆地又喝了口水。
“夫人!辛苦您来担当仪式见证者和公道的审判人!”墨镜男人两膝跪地,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大礼。
“啊,可以啊。”
你早说是这种较量,她还装什么肚子痛啊,直接装饿就完了。
这场较量,参赛双方或许各有胜负,但评委绝不会输,清水凉吃到撑得肚子滚圆,在琴酒冰冷阴沉的脸色中,她笑容灿烂地向阿龙先生——那位墨镜男人——告别,并约好一定再来。
“……你们这个世界的黑道都是这样的吗?”回去的路上,琴酒忽然开口。
不知道他到底纠结了多久,清水凉连连点头,“差不多吧。说起来,我爸爸以前好像也做过不良。”她比划了下拿剑的姿势,“他的剑术似乎就是那个时候学的,不过这些事他从没说过。”
琴酒看向身旁和他并肩行走的女人,夕阳的暖光打在两人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自己的父母。
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有见过她的父母,琴酒原本以为她在这里也是个孤儿。
原来不是吗?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他有一块宝石,他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可有一天却发现她不只是自己的。
“如果爸爸也做过不良的话,是不是说明我和妈妈的眼光还是挺一致的?”她望着他笑了下。
那种奇怪的感觉散去,他敲了敲她的脑袋,“什么不良,组织不是那种无聊的东西,它可是……”
它是什么?
银发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药瓶里的药少了大半,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了。他开始忘记过去。
回到家,清水凉非常自觉地把自己锁起来。银发男人有些难受地捂着脑袋,在指缝里,漂亮的女人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有些模糊地传入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