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提醒,他本来就在好好考虑。而且这两个人,还真谈不上谁比谁好,哪个都不是好人。
南迦用眼神去询问明姣——这两人什么时候结的仇?
明姣默默摇头。她也不知道。
她总忍不住想起昨晚上,她“酒后失德”,把人给强吻了,可是某人压根就没有被强吻的愤怒,相反,还扣住她后脑,反客为主。
到了最后,险些乱性。
明姣低下头,不敢去看沈敛之。
她昨晚上可能是鬼迷心窍了吧。
明姣不自觉地咬紧了唇。如果可以回到昨晚,她一定不会选择上沈敛之的车。怪只怪在他生得太好,像个男妖精似的,看着看着,魂魄就被勾去了。
妖精乱心神。明姣也不知道她对他是个什么情愫。
南迦更加莫名,不过她不大想在这里陪坐,有点想走。
顾识洲见她注意力不大集中,有些许恍惚,总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看上了沈敛之?
陈今书也急了,儿子这几年真的是不近女色的典范,要是错过这个,心理再被伤害一次,那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怕不是真的要和女人绝缘了吧?
她连忙道:“如因啊,有我在,你要是把女儿嫁给我家,那可真是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了,你难不成还担心我会对你女儿不好?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呀,我保证当成亲闺女疼!”
沈母不乐意了,不甘示弱道:“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谁还差了谁不成?我肯定是个好婆婆的,把闺女当心肝疼。”
明姣听得耳热,悄悄偏走目光。
怎么都还没谈婚论嫁,连婆媳关系都开始讨论起来了呢。
明中宪也扶额,他对沈父道:“我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么。”
多少是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了。
落入沈敛之耳中,这无疑是一种拒绝。但拒绝他的同时,意思不就是同意顾识洲么?
——他压根不知道,明中宪是打算一个一个拒绝来着。
沈敛之敛了神色,严肃地与他对视,神情认真不已:“明伯父,我是真心向您求娶,我保证,我会对她好一辈子的。我真的只是很纯粹的想娶她,我发誓,不是为了任何利益。她的身世骤然发生这样大的变化,我只是想给她一片安稳,护她一世安宁,仅此而已。”
顾识洲快气笑了,她哪里不安稳?哪里不安宁?还需要他沈敛之来给?
顾识洲冷声道:“我也能做到。而且,沈敛之,你敢说你们沈家最近要开启的项目不需要明家的帮助?只要有利益纠葛,你就难保是为了利益求娶。倒不如是我,ai和明家目前完全没有项目上的交集,我才是最纯粹的想求娶之人。”
南迦:“……”他在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明姣亦是目瞪口呆。
南迦有些着急:“顾识洲,你别胡说!”
顾识洲抿紧了唇,神情中有一闪而逝的委屈。
南迦怔然。委屈什么?委屈她竟然站在沈敛之那边么?
她从来没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有几分落寞,还有几分……惹人心疼。
就好像,他们原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她却突然倒戈站去了敌人那边。南迦被这个认知搞得有些愧疚,可明明,他们并不是战友的关系,而是前男女友的关系。
顾识洲却并没有就此与她硬碰硬起来,而是软了声说:“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
沈敛之拧紧了眉,他怎么说也是认识顾识洲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服软的模样。不过……他是和南迦服的软?
沈敛之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关窍,忽然觉得好似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从刚才到现在,都是个笑话。他低头轻咳一声,坦然拂去了顾识洲对他的蓄意污蔑,解释道:“他说的不尽然,工作有交集不意味着就有私心。伯父,您可以等时间考验我对明姣是不是真心的。我想娶她,一直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