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隐隐作痛,他捂着胃部,去接了杯热水。
可能是最近折腾狠了,它在抗议。
接完热水回来,他的目光又落在桌上的照片上。刺眼又扎心,只是看着就硬了拳头。
司越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吧?
一开始他也没看明白这个姓司的是在发什么疯,直到司越找他打了一架,他才想明白其中关窍。
可真是个工于心计的好手。
他们前脚分开,后脚他就趁虚而入。
顾识洲心里开始着急,可是他不能急,他们之间,再也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来,徐徐图之。
徐特助敲门,请求进来。
“进。”
顾识洲收拾了那些照片,丢进垃圾桶。
徐特助拿着几个快递盒进来:“顾总,您的快递。”
他看得出来顾识洲心情不行,也是,又受了一波南小姐的暴击的人,是心情能好到哪去。他不敢多待,生怕自己被牵连,放下东西就赶紧出去了。
顾识洲动手把快递拆了。
是他在网上看了很久、精心挑选的一些东西。
大多是各式各样的信笺纸。
还有一些牛皮纸、火漆印章之类的。
既然东西都到了,他也就动起手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能听到沙沙声。
快下班时,他把东西寄了出去-
南迦和司越是随便找的一家店,没想到东西意外的好吃。
没想到的是,在吃完准备离开时,不远处拿着抹布擦桌子的一个中年女人看到了她,眯着眼辨认了下,不过几秒的时间,女人认出了她,把抹布往桌上用力一甩,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好啊,南迦!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南迦他们已经走到门口,是背对着那个女人的。但她只是听到两个字,便知道来者何人了。
南迦拉住司越,小声和他说:“是我养母。”
司越并不一定知道冯春琴的名字,养母两个字,很简单就能解释来的人是谁。
转念想想,她和冯春琴之间,其实关系本来就很简单。
养母和养女,仅此而已。
司越回头看去,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冯春琴。冯春琴的刻薄和咒骂的嘴角,犹在眼前。
来者不善。
他感觉得到。
司越防备起来,把南迦往身后带了带。
南迦被他这下意识的动作弄得一愣。
他是知道冯春琴是个什么样的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先把她护住。
这种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有时候最是能戳中人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她刚才也是下意识揪住他衣袖。等冷静下来后,才松开了手。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她不用怕冯春琴。
南迦看向来人,目光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