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郁柠:“…”
几秒后,纪郁柠端起盘子。
不是听方白的话,而是她饿了。
纪郁柠中午本就没吃多少。
昨天尝过方白的手艺,是意料之外的好吃,就算菜已经放凉,但香味在纪郁柠进门的时候就扑入了鼻中。
在等菜热的五分钟里,纪郁柠视线不自觉瞥向餐桌,她看见方白又倒了两口酒,看见方白将杯中的酒喝光后趴在了桌上……
三年里,纪郁柠见过不下二十次女人醉酒的模样,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安静,没有乱砸东西,嘴上也没吐脏话,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
望着方白的后脑勺,纪郁柠眼底闪过了抹深思。
等纪郁柠热好菜端了出去,方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纪郁柠低头看了眼菜,又看了眼方白。
本能告诉纪郁柠,她可以不管方白坐下吃饭,甚至也不用管方白睡在哪里。
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
等到纪郁柠从二层下楼,桌上的菜又凉了。
一觉睡醒,方白感觉口干舌燥的。
不但如此,还很饿,像是昨晚没——
本还睡意朦胧的人,突地睁开双眼,一双杏眼溜圆地盯着天花板。
吃——饭——
三个字勾起了方白记忆,眼前浮现的,是有关昨晚的零星画面。
她喝了酒。
还喝醉了。
方白手揉眉心,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她想跟纪郁柠坦白真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记不起,有没有真的把真相说了出去。
至于其他的,方白更想不起来。
唯一记得的一件事都这么悲催,那其余的……
方白双手捂脸,不愿面对现实。
那个酒很甜,怎么还能喝醉呢?
躺了十分钟,方白才从床上慢慢挪了起来。
该面对总要面对,逃也没有用。
方白到了卫生间,洗漱时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便衣,不是睡衣。
…她昨天居然醉到连睡衣都没换就睡了?
不过还好,她起码没醉到上不了楼,还知道回房间睡觉。
方白换了身衣服,紧身白短袖加黑色运动短裤,头发用了条黑色发绳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与酒后宿醉完全不挂钩。
方白走下楼梯拐角,一眼便看见坐在餐桌边的纪郁柠。
而纪郁柠也听到了声音,侧头望向了楼梯上的人。
方白还在纠结她有没有掉马,没像平时那样开口与纪郁柠道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