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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儿,豫王府岂不是遭人当枪使了?
“二嫂好。”
行昭颔首回礼,眼风再从缩头缩脑躲在豫王府马车后头那内侍脸上划过,“有人来接你们了呢。”
去年昌贵妃王氏就一开始就截胡,把二皇子一家截到了自己宫里去,硬生生地打了方皇后一个巴掌,如今是故技重施,行昭觉着王氏这一年过得是有些太好了点儿,方皇后小惩大诫放任她,闵寄柔也不同她明说,亭姐儿和她好得很,谁也不挑明了告诉她,行事却越来越乖张。
人啊,都是被惯出来的。
闵寄柔眼往下一瞟,二皇子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闵寄柔笑着上前,“我都不敢靠你太近,如今是有七个月了?三月份产子好,母亲孩子都不遭罪受。”
“是呢,阖府上上下下就等着阿舒出来了呢。”
行昭离闵寄柔三步远,也一道向前走。
二皇子有些迟疑,举步不定片刻后,到底是跟在闵寄柔身后走。
行昭长舒了口气。
只要二皇子还愿意听闵寄柔的话儿,终究也偏不到哪里去。
有行昭在,便专挑好走的地方走,左右时辰还早,绕路绕一点儿也无妨,二皇子和六皇子先行一步去仪元殿见皇帝,两个女人从九曲长桥绕了好长一段路才到凤仪殿。
一路都在说话儿,可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闵寄柔要说衣食住行,行昭就跟着她说柴米油盐,闵寄柔要说诗词歌赋,行昭就拿太白易安应和,反正话都是浮在表面上的,谁也没潜下去深挖。
没有人提起亭姐儿的归属,也没有人重提去年除夕的那场闹剧。
这样很好,一个进可攻退可守,很安全的距离。
行昭和闵寄柔到的时候,绥王妃陈媛还有平阳王妃和她的两个儿媳妇已经到了,绥王妃陈媛与陈婼坐在一边儿,平阳王世子妃刘氏与平阳王妃坐在一边儿,方皇后并三妃坐在上首。
两人进殿行礼问安后落了座儿。
大肚婆着稀罕,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行昭的肚子上,问来问去统共也就那么几个问题,行昭答得得心应手,顺势就把话题转到了欣荣长女元娘的身上,“父皇赐下的字儿好,小郎君小娘子都用得上。若能生个像阿元这样乖巧的小姑娘,也是好极了的事儿。”
行昭提完元娘,便将目光放到了陈婼脸上。
如今她才有机会打量陈婼。
妆容精致,髻高肤白,眉黛如远山,唇红如骄莲,还是记忆中的那个陈皇后,就算成了庶出二奶奶,也得端着陈皇后的那股子范儿。
陈婼脸色丝毫未变,只做未闻。平阳王妃嘴角往下一耷,眼风向对岸一瞥,很是热忱地接话儿:“哎哟,我看着欣荣家里的阿元才当真是心都快化了,难得有小小姑娘这样明是非,辨真假的,做姑娘就该这个模样,说一说一,别整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反倒黑了心肝。”
当着外人,平阳王妃都敢给陈婼排头吃,接行昭的话排挤自家儿媳妇
陈婼抬头看了平阳王妃一眼,将嘲讽深深地埋在眼睛里,重提旧事是伤了她的颜面,可她现在算作是哪家的人啊?得亏平阳王妃这样蠢,否则她的日子只有更难过的。
行昭望着平阳王妃笑起来,笑得很真心。
是了,陈婼这样的身份都敢进宫来,行昭凭什么要避开托病?
这大概就是方皇后让她直管进宫来的缘由吧。
儿女经说不完,儿郎好还是女孩好说了一阵儿,奶娘得找什么样又唠了好长一阵儿,几位公主,还有宗室的几家人过来后,去年闹得不欢喜,今年戏也甭听了,直接起驾奔绿筠殿用晚膳去。
绿筠殿灯笼高挂,如白昼亮堂,等女眷们坐齐了之后,皇帝这才过来,身后跟着小顾氏和几位宗室子弟,行昭一眼就看见了走在二皇子身边儿的老六,六皇子遥隔众人朝她笑了一笑。
殿里登时肃静下来,众人跪地叩拜。
皇帝抬手平身,“都坐下吧。”
皇帝声音好像哑得有些说不出来话儿了,行昭觉得是自己幻觉,可一抬头便看见了皇帝愈显老态龙钟,较之往年更加孱弱,好像好像被风一吹,人一推,皇帝就能倒地不起。
行昭心头一凛,撑起腰来赶紧坐下。
分桌而食,三个王妃、平阳王妃还有世子妃坐在一块儿,陈婼还不够格坐到这一桌上来。rs,!
么事儿,豫王府岂不是遭人当枪使了?
“二嫂好。”
行昭颔首回礼,眼风再从缩头缩脑躲在豫王府马车后头那内侍脸上划过,“有人来接你们了呢。”
去年昌贵妃王氏就一开始就截胡,把二皇子一家截到了自己宫里去,硬生生地打了方皇后一个巴掌,如今是故技重施,行昭觉着王氏这一年过得是有些太好了点儿,方皇后小惩大诫放任她,闵寄柔也不同她明说,亭姐儿和她好得很,谁也不挑明了告诉她,行事却越来越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