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总有人会动心。一定会有人动心。随便哪里捞一点,也是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肯尼思叹气,“是呀,我明白。”
“就抓几个贪的最多的吧,他们能贪很多,说明也身在高位,这样他们下来了,让你的人上去。”
他忍不住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抓肯定要抓,但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不然可能抓完了,你发现下面没有几个人干活了。”
“硕鼠呀,这样的人在哪里都有。”
他摇摇头,“是贪婪。”
“所以最好的社会体制是什么?是取消私有制,全部收归国有,人人按需分配。”
他笑,“那是理想国。你在一个家庭里尚且做不到‘按需分配’,就别说国家了。”
难呀,太难了!
飓风“卡特里娜”不过是小事,美国年年遭受飓风袭击,受灾地区大小的问题。贪|污|救|灾|款的事儿年年都有,只是今年新奥尔良地区受灾特别严重,救灾款给的也多,问题必定会非常突出。
丈夫忙着救灾事务,张文雅这个第一夫人也不能闲着,举办了几场慈善捐款晚宴,筹了几百万美元现金和上千万美元的救灾物资送往受灾地区。
卡罗琳带着个孩子在纽约一直住到九月初学校开学才返回华盛顿。
个孩子都留在纽约上学,萝丝和塔狄安娜上的是祖母杰姬的母校,贵族女校瓦萨学院;杰克秋季开学上了一所寄宿贵族男校,周末回家。卡罗琳也准备每个周末都返回纽约,跟孩子们尽量多一点时间相处。
萝丝和塔狄安娜都给张文雅打电话,萝丝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开始为了大学烦恼。卡罗琳想让她申请哈佛大学,以肯家几代哈佛人的家世,萝丝被哈佛录取没有悬念。但她自己却犹豫,是否要按照母亲安排好的路线上哈佛。
瞧,这就是出生不同导致的矫情的烦恼。
“念什么大学不能定义你的将来,哈佛作为美国首屈一指的名校,它最优越的地方不是学校名声有多么响亮,而是它的课程安排,”张文雅想起自己在哈佛数百门课程中选课导致选择困难症的日子,那可是一座巨大的宝藏呀!“你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课程、喜欢的专业。”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这也是富一代通病,不差钱的人生严重缺乏动力。
“不要紧,你还年轻,你可以慢慢考虑。”
唉,难呀!
塔狄安娜则是伤心父亲死的太突然,她倒没怀疑父亲的死有什么蹊跷的,滑水很容易出事故,肯家之前就有人滑水撞船而死,在她看来,父亲前面刚打了她们姐妹,后面就开船出去玩,简直——不像她们的父亲!
她为了父亲的死而难过,也为自己挨的那一耳光而愤恨——但她并不想让父亲去死呀!
嗐,还能怎么样?只能哄着。
张文雅提前感受了一下老母亲的心态。
九月的一天,威斯康辛州的一家疗养院给泰德·肯尼思打了电话,通知他,罗斯玛丽病重。
罗斯玛丽今年已经八十六岁,九月十日出生,还有一周就年满八十七岁了。
泰德和个姐姐尤妮丝、帕特里夏、珍妮一起赶往威斯康辛州。
罗斯玛丽年事已高,以她的健康状况,能活到八十多岁已经近乎奇迹,全靠护工多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有钱真好。
罗斯玛丽不能说话,智商不足岁,如今病重,也无法跟弟妹们交流。
九月七日,罗斯玛丽病故。
葬礼定在天后,九月十日。
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肯家人出席了罗斯玛丽的葬礼。不管怎么样,罗斯玛丽仍然是肯家的隐秘的痛。
作为肯家第代的家长,肯尼思出席了大姑姑的葬礼。
肯家接连两场葬礼,确实不太吉利。
中国方面已经正式邀请肯尼思总统访|问|中|国,时间定在中国国庆日之后,十月十日从华盛顿启程,当天晚上到达上海,十一日在上海停留一天,十一日晚上到达北京;十一日两国领导会晤,十日下午发布联|合|公|报;十四日上午去登长城,十四日下午前往东京。
前后天半。
行程很紧张,重点是会晤,然后发布联|合|公|报。会晤内容早已事先谈好,不会临时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