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拂,四下寂静。
星子在天幕上转着圈,星之轨迹似乎闪烁在她眼前,触手可及。
真亮呀。
后来,她累得睡着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酒店。
直到他把她放到酒店床上,她才半梦半醒,“约翰。”
“醒了?还睡吗?”他低声问。
“好困。”
“继续睡吧,还早。”
她翻身抱住他,“我喜欢你的腹肌,还有胸肌,好看。”
他很得意,一心想要再多听几句赞美的话,谁知她又睡着了。
哎呀。他不无遗憾的想,她应该经常赞美他才好。
小心的亲吻她脸颊,“好梦,我的爱。”
张文雅打着呵欠:唉,好困!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如此精力充沛,明明昨晚他也半夜没睡,怎么一大早又精神抖擞的?还又按着她来了一发,搞得她更困了。
这就叫“男女有别”吗?真是不服气!
不过昨晚……还是非常愉快的,男人嘛,脑子里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件事情,生命的大和谐真是又无聊又快乐,在户外又是在荒郊野岭,是不是会让他格外兴奋?总之昨晚的质还是很高的,也……很刺激,虽然知道方圆五公里一个活人也没有,但万一呢?紧张刺激,就很敏感,很爽。
也很累就是了。
今天是那达慕大会的重头戏:耐力赛马,分为两个组别,以赛马的身高来区分,一米三八以下的蒙古马组,一米三八以伤的改良马组。改良马的意思是混血马,大分类也是蒙古马,混了阿拉伯马的血统,因此比较高大,体重也要重的多。
两个组一起出发,分别计算成绩。
两百多人参加耐力赛马,两百多匹马在起跑线的一端聚集,看着是乌泱乌泱的。仍然不分性别不分年龄,最小的有十三岁的孩子,有男孩有女孩,骑着较矮的蒙古马,都是一脸英气勃勃,英雄出少年呀。
肯尼思参加的是改良马组别的比赛,而其其格和萨仁高娃姐妹俩参加的都是蒙古马组别。
姐妹俩特地来跟张文雅打招呼,一边星星眼的看着英俊的外国友人。嘻嘻嘻,不知道等下比赛结束后能不能跟肯尼思先生合影呢?当然可以了,现在就可以拍照。
张文雅拿出自己带的相机,为姐妹俩和可爱的约翰一起拍了照。
今天肯尼思又换了一身蒙古长袍,个儿高穿长袍很好看,能撑的起来,他也很喜欢穿蒙古长袍,觉得很有异域情调,也很有范儿。
很多人看他,也许是认出他了,也许是觉得一个外国佬怎么也来玩那达慕,居然还会玩赛马?蒙古群众很热情,特木尔说,你骑马骑的好,还敢骑借来的马参加比赛,真勇士!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嘛!
其其格的父亲邀请张文雅待会儿跟他们一起开车跟着走,他家买了一辆二手车,不用在会场这边干等,可以开车跟着去,万一有什么事能及时处理。
跟着赛马选手开车一起跑的车颇有几辆,大会也会派车跟着,以防万一出事,马失前蹄把骑手摔出去等等。
特木尔今天也参加比赛,他仔细为肯尼思检查了马鞍、马勒肚等等,确保一切正常。
比赛时间将到,张文雅让艾尔莎等候在起跑线这边,她和布鲁克上其其格家的车跟着走。
其其格的母亲昨晚便去了耐力赛的转折站另一座小城,骑手们到达转折站后绕个弯,往回跑,打个来回,全程五十多公里,对耐力赛来说距离一般。
蒙古马以耐力闻名,短途冲刺的速度比不上阿拉伯马,但长途奔袭有奇效,当年蒙古大军横扫欧洲就仗着蒙古马善跑长途的强大优势一路疯狂推进,打得欧洲各民族哭爹喊娘。
骑在马上的肯尼思分外英俊,在一堆肤色黝黑的蒙古汉子里他的肤色白得特别醒目。
人也长得醒目,不管走哪儿人人都说他长得好看,美利坚精神小伙;对蒙古群众来说他格外讨人喜欢,骑马的姿势显然一看就是骑术不错。
“他算不错吗?他也没有什么时间练习骑术。”张文雅惊讶的问。
其其格父亲点头,乐呵呵的说:“看得出来,练过。骑马没有什么好不好学的问题,多骑多练,我们的孩子从会走路就会骑马。你们汉人的地方不大,不好跑马。”
汉人的地方怎么不大呢?要说没有草原所以不适合跑马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