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鸣得意,“你说对了!”
他将餐盘端到一旁的餐桌上,做了个手势,请她入座。
游艇不大,厨房也是紧凑型的,料理台旁边有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可以坐四到六个人。
张文雅先坐了下来,肯尼思随即坐在她左边,紧挨着她。他因为是左利手,如果要并排坐,总是习惯坐她左边。
右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左手。
哎呀!她总是奇怪为什么他总想碰触她,不是握着手就是要紧挨着她,要么就总是摸摸她头发、脸庞,总之手不带闲的,碰触她的次数多到她都要嫌烦了。
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人类行为学家说这是一种“抚触”,人类通过肌肤的接触来表达爱意,对孩子、对爱人都是如此。
亲吻也是“抚触”的一种,父母长辈亲吻孩子,孩子亲吻父母长辈,爱人互相亲吻。
就连吃个饭也忍不住互相亲吻,她很嫌弃,他只好改成亲吻她脸颊。
讨厌啦,脏兮兮的。
她抽了纸巾嫌弃的擦脸。
他便乐不可支,又故意用嘴唇在她脸颊上蹭来蹭去。
她只好以同样的用嘴唇在他脸颊上蹭来蹭去报复。
不料他更愉快的大笑起来。
哎呀!上当了!
吃饭的时候没有再喝酒。
吃过饭,到外面甲板上闲坐。
甲板有遮阳棚,遮阳棚下面一圈真皮沙发座,舒舒服服的坐在沙发上,正好远眺自由女神像。
这件象征美法“友谊”的大型工艺品现在是美国的象征,“自由”也是美国群众挂在嘴边的万年热门词。
懒洋洋的躺在男朋友怀里,闲聊。
多半时候是他说,她不怎么喜欢说自己。而男人嘛,总喜欢夸夸其谈,就算是他是个肯尼思也不能免俗。
他说到他在纽约地检署的工作——以前他可是极少提及的——公诉人的工作很难,私人律所的律师牙尖嘴利,处处紧逼。他办的案件不多,法官们都不太喜欢他出庭,原因是围观的群众太多了,每次旁听席都是爆满;而且陪审团差不多每次都会倾向他,导致对方律师每次都会投诉他,认为他出庭做公诉人就是地检署在作弊。
怪我咯?
当年还很年轻的肯尼思很是不忿。
张文雅想了半天,确实,他的全民关注度非同一般,陪审员们至少能有一半对他有无脑偏爱,就是她做对方律师也得想把他换掉。
肯尼思一本正经的表示赞同。
“耶鲁怎么样?”
“很好,每天有看不完的参考书。”
“会不会太累了?”作为法学院的前辈,他可是深有感触。看不完的参考书目、看不完的案例,还要活学活用,压力很大。
“还行。我不太出去玩,所以有很多时间看书。”
“也该适当的出去玩玩。去过什么派对吗?”
“不喜欢。我不懂你们美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派对,大学也不喜欢学生们经常办派对,没人喜欢一大堆喝得醉醺醺的家伙。”
他笑,“要学习,但也要学会放松。”
“放松的方法很多,人群聚集的地方容易产生犯罪,尤其加上酒精。”
肯尼思皱眉,“你遇到过……不愉快的事情吗?”
“如果除了暴露狂的话,基本没有。噢,也有,总是有人在路上搭讪我,很烦哎。布鲁克都没法把他们吓走。”
他闷笑,“这么说我应该给她加薪。”
轻拂她头发,乌黑的头发丝丝顺滑,在他手指上轻轻滑落,垂在她肩头。薄荷绿很清新,非常适合她。她自己买的衣服都趋向女学生式的小清新,衣品很好,是那种谁都喜欢的带点女性化的风格,比如衬衫胸前的荷叶皱褶,郁金香式膝上短裙、短袖衫的郁金香袖、有设计感的上衣、不对称设计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