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被亲戚中的一个叫走了。
查理不知道去了哪里。
香槟喝完了。
起风了。
从远处吹来一阵雨水打湿泥土的土腥味。
闷热过去了,眼看着要下雨。
风吹动她的黑发,吹得头发乱七八糟的。
张文雅将酒杯放在栏杆上。
不远处的树林被风吹得哗哗摇动树枝。
“要下雨了。”
“是啊。”
刚说完,一阵极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打在她脸上,很疼。
一只干燥的大手抓起她的手腕,带她跑下露台,七转八转,下了几级台阶,打开一扇门,进了——酒窖。
一排排的酒架,不知道存放了多少瓶好酒。
酒瓶上一层厚厚的灰,不过酒架上没有蜘蛛网,看来有人定期清扫。
“你知道这儿的酒价值多少钱吗?”
张文雅摇头,“不知道。我会被你们嘲笑是‘穷人’吗?”
小约翰·肯尼思笑着瞥她一眼,“人人都知道你出身贫穷,就没有什么好嘲笑的。”
他脱下黑西装,内衬朝下铺在一只木酒桶上,扶她坐下。
“为什么来这里?”
“你想喝酒吗?”他答非所问。
“不喝了。”
“刚才为什么甩开我的手?”
“什么?”
“墓地里。”
“那样不好。”棺木放下墓穴的时候,肯尼思想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她紧张的甩开了。
“你担心被人看见?”
“你不担心吗?你可不能有丑闻。”
“whocare。”他在酒架上翻找,不知道在找什么。
“会有人发现我不在。”
“honey,瓦伦蒂诺家除了查理和凡妮莎,恐怕没人在意你到底在哪里。”
张文雅张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确实,她没有住在洛杉矶,对瓦伦蒂诺家的亲戚几乎一无所知,他们不在意她,不会留意她。
“别为此难过,你始终不会是一个瓦伦蒂诺。”
这话不怎么让人愉快。
“我跟一个瓦伦蒂诺结婚了。”
“?”肯尼思从酒架上取下一瓶酒,“这瓶不错,你可以带回纽约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