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伴随着沈春江一声咆哮,烟灰缸脆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了。
江凌后退一步避开,淡定的模样好像对这样的情形早已见怪不怪。
“他们凭什么说终止就终止?!总得有个理由吧?!”
江凌:“林总说公司资金链紧张,无法再负担与我们合作的项目,趁现在还没正式启动,打算及早撤资。”
“没正式启动他就可以撤资了?那我们这边的前期投入该怎么算?!”
江凌低眉敛目。
其实她很想说:你对我发火也没用,该撤的还是要撤,该亏的还是要亏。有本事跟对方直面刚去?
在自己的办公室,砸自己的烟缸,凶自己的秘书,算什么能耐?
沈春江虽然用了问句,但他并不需要江凌回答,纯粹发泄而已。
“那张卫民呢?明达跟鼎盛的合作项目已经进行到中后期,他又抽什么风要终止合同?”
江凌:“张总说,他有了更好的项目。”
“放屁——再好的项目也还没启动,他能看出是赚是亏?目前在建的这个明明已经可以预见未来的收益,我不信他会傻x到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江凌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只有默然以对。
沈春江把张卫民祖宗三代都问候了一遍,气得脸红脖子粗,嗓门儿又响又亮,哪里像个病人?
骂完,他深呼吸:“禾源集团呢?徐家和沈家这么多年交情,他为什么翻脸不认人?”,!
定是——
好嗨哟!
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够了吧?”
“不够。”六爷眯着眼,就差哼哼个小曲儿。
沈婠揪他耳朵,动作很大,力道却很轻:“再傲娇踹你下床。”
“试试?”
白嫩的脚心抵在男人肌肉匀称的腹间,逐渐用力。
直至用了十成,某人纹丝不动。
沈婠:“……”
权捍霆眉眼含笑,如果给他一条尾巴,估计能翘到天上。
“不玩儿了,睡觉!”沈婠扯过棉被把自己盖严,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
很快,男人巴巴地凑上来,像条哈巴狗。
“生气了?”
“……没有。”
“我是担心你用力过猛磕到脚,才拼命稳住,咬牙死撑,不然早就滚下床了。”
“……”
这男人当她是傻子吗?居然用这种蹩脚得不能再蹩脚的解释。
不过偶尔当当傻子也不错,至少有人宠,有人疼,有人把你当成宝贝捧在掌心。
“明达那边还有需要帮忙的吗?”
虽然动作不正经,但语气却很慎重。
毋庸置疑,假如沈婠要造反,那他一定会不遗余力扛大旗,若沈婠要宰羊,那他一定站在旁边寸步不离为她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