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落山,天光明亮,而权捍霆、沈婠双双泡在二楼主卧,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两人必定黏在一起,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说不定正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谁傻才会去叫。
别说,还真有个傻的。
陆深一句吼完,见没什么动静,又撩开嗓门儿喊了第二句。
从实验室出来的邵安珩见状,轻轻别过头,这个傻x……
实在没眼看。
当初他们六个兄弟,谁不是聪明绝顶,一个比一个精,结果最小的一个却是草包。
就像一排蜘蛛侠里混进一个蜡笔小新,那画风,那格调,那气势,啧啧啧……
垮得没边儿了。
“六哥,下来喝……”
“行了,别嚎,跟杀猪一样。”
陆深直接忽略了最后那句,“五哥,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叫六哥下来呗!”
“一个傻x不够,还要两个?”
陆深:“?”
傻x说谁?
应该不是他吧?
“那个……咱们同时开口,声音大点儿,六哥肯定能听见。”
邵安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能不能听见的问题,而是老六他想不想听。”
“啥意思?”
“很简单,他不想理,就算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
“还不懂?”邵安珩挑眉。
陆深摇头。
“……简单点说,就是你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陆深猛然反应过来,“……靠!”
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天还没黑,六哥要不要这么急?
邵安珩轻叹一声,拍拍他肩膀:“等你有女朋友就懂了,不怪你。”
陆深:“……”
所以,他这是被鄙夷了?
十分钟后,权捍霆从二楼下来,黑着脸,仿佛能滴出墨。
视线扫过,染上几许凉意……
“嘿嘿……”陆深被盯得头皮发麻,只能尬笑一通,“六哥,你下来啦?那个……都跟我没关系,其实是邹先生叫你喝药来着。”
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邵安珩轻咳,跳出来打圆场:“邹先生说这是最后一帖,喝完就暂时结束疗程。小七叫你也是盼着你早日康复,只不过情绪激动了点,方式奇葩了些,你可千万别辜负他一片好心。”
说到最后,邵安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猛地大笑起来。
权捍霆:“……”怕不是个疯子。
陆深:“……”又被涮了。
“哟,都在呢?”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