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姬松开了一直抓着自己胳膊的萩原。
“相信我!”爱姬做出了这样的口型,而后朝着柜台跑去。
“你去取钱,去五个人到其他店继续‘干活’,剩下的人留在这里,看着老板娘。”拿到了银行卡后,老大这么安排。
被点到要去银行取钱的两个人立马就要离开,爱姬却突然举起了手:“不行,爱姬也要去,我刚刚听到别的叔叔说这个去取钱的叔叔曾经私吞过钱呢,万一他拿走了钱,却说爱姬给的是错误的密码,可怎么办?”
歹徒们的表情顿时奇妙了起来。
“狗屁!老子才不是这种人!”被怀疑的木下怒气冲冲,但是比起之前他嘲笑本田的样子,他现在显然显得有点底气不足,他用极为阴翳的眼光打量着爱姬,“行啊,那我就带着你这个小鬼一块……”
“我和木下一块去吧。”本田突然说,大家都知道他和木下向来不和,倒不担心他会包庇木下,而且大家也都清楚木下睚眦必报和好色的性格,如果小姑娘单独和他出去就很麻烦了,有本田一块倒是正好。
“对了,把这小鬼也带着,省的老板娘起些别的念头。”老大瞪着爱姬妈妈,刚刚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爱姬妈妈都能打电话到警局,要不是他们偶然得到消息,知道今天警察局今天会很忙,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而如果把孩子带出去,投鼠忌器,老板娘估计也不敢随意有动作了。
木下看着随身携带的小刀,露出了个阴沉沉的笑容。
……
……
“臭小鬼,失败两次了……”木下看着at机又一次提示失败,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刚刚就是在骗人吧?我这就给老大打电话……”
“我,我也不知道啊!”爱姬慌乱地摆手,“我前几天刚看过的,卡里就是有许多钱的……对了对了,可能是被我姐姐拿走了,我可以给我姐姐打个电话吗?”
“哈?你就是在拖延时间吧?”木下翻了个白眼,继续拨号码。
本田却递出了手机,“开免提。”
木下恨恨地瞪了两人,还是放下了手机。
爱姬连连点头。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那头传来了温柔的女声。
“你好,我是……”
“姐姐姐姐,我是爱姬呀!”爱姬捧着手机大声地说。
“是爱姬呀?又换号码了吗?这个号码是谁的?”
“哎呀,姐姐这个就别管了,爱姬问你呀,你是不是拿了妈妈的钱?是不是你拿去买你之前说很想要的‘画像’了?姐姐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说好以后把钱留给爱姬看杂技的!”
北原警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自己曾经给爱姬介绍过画像师这个职业,现在公开的画像师资料并不多,爱姬对此十分好奇,经常向她请教,她也很乐意帮忙。
而自己又正在备孕,说想要经常看看可爱的小姑娘,所以爱姬特地,在所有同事中也只留了自己的号码,她还太小,没有手机,就把自己的号码背的滚瓜烂熟,平时逮着机会就会给自己打电话。
现在北原手机里已经存了爱姬爸爸妈妈、松田家座机、萩原的手机座机、渡边老师的手机等等很多号码了,所以当看到爱姬用陌生号码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并不奇怪,只是爱姬说话向来是温柔可爱的,从来没有这样刁蛮过,而且话里的意思也很奇怪,虽然确实是他们最近谈话的关键词,但是意思却不对。
“是爱姬吗?是小爱姬吗?”另一位女同事看到北原的笑容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立马撺掇北原外放语音,办公室里有几个当天没有出勤,却总能听到爱姬名字的警官一直对爱姬十分好奇,所以此刻也围了过来,最后连目暮也被拉了过来。
北原于是点了点头,点击了外放。
“哎呀,姐姐,说话嘛!还有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的,要给我表演杂技的小林姐姐的联系方式的,这周还要带我去见她的……对了,东京这边的杂技都看不了,也联系不上……”
“说重点!”旁边有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虽然显然是特地压低了的音量,但是为了同事们能听清爱姬的电话,北原特地把手机外放音量跳到了最大,所以所有人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噢……”爱姬的声音明显委屈了起来,带了点泣音,“那姐姐,钱去哪里了呀,现在我急着要呢。”
“这个说话的男人是谁呀?是爱姬的爸爸吗?”一位见过爱姬的女警官义愤填膺了起来,尽管听不懂通话的内容,但是电话那头男人的表现无疑是粗暴且不温柔的。
“不对,这不是爱姬爸爸的声音,爱姬爸爸特别宠爱爱姬的,是位很温柔的男士,不会这样说话的。”因为摸不清状况,不敢随便回话,北原和电话那头应付了两声,而后捂着话筒和同事说,“好奇怪呀,昨天我和爱姬打电话,她还很高兴地和我说今天要和萩原去吃寿司,今天怎么和我说什么东京的杂技联系不上……?他们改去看杂技了?怎么还一直提小林小姐?”
“不会吧,最近东京不是不怎么允许公开的杂技表演吗?”一位警官说,“之前因为怪盗基德假扮成杂技团混进了宴会,偷走了铃木老爷的宝石,铃木老爷就砸钱停止了最近在东京的所有杂技表演,今天还又展出了一颗宝石,这一周肯定不会有杂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