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位也是权外者吧。”
十束多多良把橘猫往怀里一抱,面不改色:“哦,你看错了,这是我的猫。”
天河森一郎配合地喵了两句,装作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缩进十束怀里。
队长:…………我不是瞎子。
“你想找刚刚那个少年的话,他往那边走了,快点去追吧。”十束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到底因为你们看管不力那个权外者才会逃出来,还弄伤了我的猫,我没追究已经是在给青之王面子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确实是他们sceter4理亏。抓捕天河不是他们这次出来的目的,何况对方刚刚与囚徒战斗的场景他们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现在反过来过河拆桥也不合适。
“那好吧,这一次我就当他是你的猫,别再让我遇到,否则下一次……”
十束打断施法:“下一次他也是我的猫。”
天河愈发嚣张:“对,下一次我也是他的猫。”
打工人队长内心是崩溃的,你们这俩人装都不装了是吗,信不信我给你们全抓起来啊。
他们正掰扯着,青组汇报组员受伤情况的队员向队长走来,尊带着吠舞罗的成员也往十束和天河的方向过来了。为了保留在下属面前的面子、避免在这种时刻和赤之王氏族产生冲突,队长忍辱负重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行。”
来汇报的队员偏偏是为数不多完全没有受伤的伏见猿比古,他和八田美咲似乎在拌嘴,气氛剑拔弩张,全靠旁边的吠舞罗成员拦着。
看到这个画面,八田对他比了个鬼脸,快步跑到十束多多良身边。
“你想干什么啊,这猫是我们吠舞罗的人,休想带走他。”他护短护着的是十束和天河两个人,“权外者怎么了,他为了给你们收拾烂摊子都受伤了,你还想抓他,sceter4的人就是不要脸。”
……你想骂伏见就骂他,不要地图炮啊!你们吠舞罗的人编瞎话之前能不能对一下口供,到底让不让我装傻啊!
队长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嘴角抽搐,意图转移话题:“伏见,伤亡情况如何?”
“有一个重伤已经送去医院了,剩下的都是轻伤,没什么大碍。”伏见猿比古语气懒散,眼睛却死死盯着天河的方向,目光刺得天河浑身不自在,“啊呀,这不是十束先生之前捡走养的流浪猫吗?”
十束拍了拍八田的肩膀:“咳、小猴子说得对,你忘了吗,这是我捡回来的猫,什么权外者啊。”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哄笑,就连尊都点燃一根烟,借着抽烟掩住自己的表情。八田美咲恍然大悟附和几句,又继续和伏见拌嘴,气势倒是弱下去了不少。
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团结友爱,只有我在车底。队长面色扭曲,转身跑路,不想再管这群脸皮比墙面厚的赤组人和前赤组人。
天河跟着笑,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就是善后工作,与他们没什么关系。天河闭着眼睛在脑子里翻资料,他对于刚刚系统提示的“第三方消息”很是好奇,正好趁现在看一看。
他本以为那条消息和其他的信息词条一样是文字,先随便翻看,看不完可以留到下次。但当他点开那信息词条之后却忽然陷入了零碎的记忆中,记忆的归属正是不久前死去的囚徒。
那是属于囚徒的系统发来的信息总结。
穿越的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或是执念作为,比如天河是想找到杀死自己的凶手并活下去。
囚徒应该也有,但在漫长的旅途中他逐渐忘记了那个。他发现自己依仗系统有肆意作恶的实力,也有着完成任务就可以直接脱身的完美退路,何必执着于自己最初的世界呢?
在这个世界他的计划也是一样的。
有些任务时间不好掌握就早早做了,有些任务则留到了最后,比如杀死无色之王和保证十束多多良存活到某个时间点。囚徒利用系统将无色之王囚禁起来,然后就开始肆意“享受”这个世界的生活,无恶不作也是从这个时间开始的。
直到无色之王狐面发现了他对十束多多良的关注,并将任务误以为成十束的生命和那个囚禁他的权外者相连之后,狐面终于找到机会逃了出去、抢占了他人的身体并意图杀死对方——
狐面失败了,再一次被抓了回去。彼时正是囚徒任务里需要十束活下去的时间点,恰巧在他抓住狐面时,任务只剩下“杀死无色之王”这一项。
这也就是十束多多良那夜经历的故事真相。
穿越的世界有很多类型,并非每一个都是现代社会、都有这样可以纸醉金迷的机会。囚徒自然不想那么快离开,他没有被这次的意外敲响警钟,最终也被自己的贪心所累。
无色之王终究是王权者,他趁着sceter4的人找上那个权外者的时候再一次逃跑了。
系统给的外挂也有时限,他抵抗到最后还是被抓捕了。在狱中等到技能cd结束,他找机会袭击的负责审问他的青之王越狱,这一次打算直接杀死狐面就此离开。
天河到这里算是理解了前因后果,难怪那狐面那种表现,怕是以为十束对囚徒很重要,上次想杀对方没能解决问题所以这次以为进入十束的身体就可以不用被杀死了。
可惜狐面想多了,那位穿越者也想多了。狐面没能跑路,穿越者也没能脱离这个世界。
明明完成了所有任务,却因为无色之王对“任务”存在的发现暴露了身份。他被这个世界所排斥,也因此在最后关头被系统抛弃了,只在他这里留下了类似黑匣子的信息。
难怪白猫让他不要太嚣张,原来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