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我还在考虑借着下弦月的事情脱离无限城出去看看呢。
今天的下弦月会议算是天河跟着无惨以来最正式的一次,除却目前空缺的下弦之伍之外全员到齐。天河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整理好仪态,站在无惨身后半步,安安静静地当一个高冷的花瓶。
不知道今天会说些什么,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天河森一郎这么想着,集中精神打算记下这场会议的信息。
……然后这些都是白费的,接下来,他只目睹了一场屠杀。一场单方面的、无惨对同为鬼的手下的屠杀。
当初无惨为了验证天河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到自己这件事的时候,曾经抓过路过的无辜野鬼杀给他看。那时候天河认为对方的手段已经足够残忍,把他这个陪着新一看过很多稀奇古怪案发现场的人都恶心到有些反胃,但如今看来,当初对方居然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现在的下弦月,死状比曾经的鬼更加凄惨。
最开始是那个较为陌生的下弦之陆,血落在其余下弦月的身上,经过无惨的保护倒是丝毫没有溅到天河。无惨对于自己手下的求饶视若无睹——不,那些求饶让他下手更狠了。
下一个是零余子,几分钟之前才和他聊天了的零余子。一瞬间,天河想起自己安慰零余子的话,几乎想要开口替她求情。
不过很显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零余子终究是鬼,杀人无数的鬼,为了鬼打乱自己的计划没有必要。这么想着,天河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无惨的质问和零余子带着哭腔的回复传来,随着对话的推进,她的目光和天河相对了。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和乞求,她在希望天河开口。
“你想让森犬替你求情?”无惨看穿了她的心思,慢悠悠地开口,“你们关系很好吗?”
“对、对!我和森犬大人算是朋友,求您了,看在森犬大人的份上放过我这次放过我吧,我会赌上生命为您和森犬大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无惨再一次、以可怖的手段杀死了自己的下属。
“下弦月并不需要服务森犬,如果想借他来献殷勤,未免过于愚蠢。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吧,森犬只是我的一条狗,当然,也只是我的狗。希望你们都能认清楚这点。”
无论外貌多么美丽,鬼舞辻无惨毫无疑问是个恶鬼,在无惨身后的天河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了这点。他心底一阵发寒,垂下了眼睛,不再看下面的下弦月。
到最后活着的只剩下那个最让天河不舒服的魇梦,这一定是变态和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
鸣女奏响琵琶,周遭的场景猛地变化。魇梦和血迹都不知去向,天河回到了被关禁闭期间居住的房间里。比起之前,这里唯一的变化是多了一个无惨。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扯开天河的领口,将天河身上的那个小篆体“森”字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让天河感到了不适,但是他没有吭声。
“森犬啊,你刚刚在害怕我?”
“……是的,弱小如我,在面对到强大力量的时候不可控制地产生了恐惧。但是因为是您,所以虽然恐惧,我也会坚定地站在您的身侧。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宿命。”
“不错,确实是因为这点,我没有对你动手。”无惨松开了他,却说出了更加惊悚的话,“你说,如果我挖掉这块刻着字的皮肤,能不能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
天河知道,无惨既然这么说,就代表他真的这么想过。这一点,嗯,这一点天河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比知道更合适吧,可以实话实话不用说谎。
于是他放弃了紧急找系统问答案,而是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回复,等待无惨的发落。
赌一把吧,对方要真发疯……他也没办法。
天河赌赢了。到最后肉也没有挖,无惨只留下了一个命令。
——杀死炭治郎。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脑子都不太好使,继忘记存稿、错过时间之后,今天我又定错时间了。因为老婆的文在九点更新,结果自己存稿的时候稀里糊涂也存到了九点,我是猪……
不过明天肯定不会了,因为我已经存好了明天的稿,可给我牛坏了(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