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泅雪:“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去哪里?”遗族少年站在阵法里看着温泅雪,“你想,离开,不是我。我,不需要。”
温泅雪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还站在那里:“你要回去?为什么?”
遗族:“那里,能变强,不会饿。”
温泅雪看着他:“你杀了他们很多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少年淡漠:“没关系。之前,每天都,杀很多,他们,让我、杀。”
温泅雪:“我知道。”
少年每一次回来身上的血腥味,牢房里那些频频更换的魔族,那些魔族看少年忌惮畏惧的眼神。
那些花草里沾染的血迹。
温泅雪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看守每天中午的加餐,和带这些魔族出去,总不会是放风散步。
“不一样的。”温泅雪说,“这次你杀他们,和之前他们让你们自相残杀,不是一回事,你不能回去了。”
少年是眼神,显示他不懂,但也不在意。
他仍旧站在阵法里,不动。
温泅雪隔着阵法极光一样的灵石之光,静静地望着他。
想起,昨夜做的梦。
温泅雪梦到了前世,他和凌诀天在流苏岛的那三年。
梦里,这个遗族少年也在,一直被关在另外半边岛的地牢里。
地牢只有接近地面的地方,开着很小的窗。
每天傍晚试药,在药效发作的虚弱痛苦里入睡,中午的时候被带到角斗场。
当药性被激发出来的时候,那些红披风戴面具的人,就会让他们厮杀。
直至药性散去。
高塔上的角斗场,满地残肢和血。
还活着的人得到救治和清理,再度被关回去。
试药,厮杀,治疗,试药……一年又一年,周而复始。
有时候,当梦里的温泅雪侍奉凌诀天在院中散步的时候,一墙之隔,刚刚厮杀完带着伤的少年,和他们一前一后,交错而过。
偶尔,温泅雪会察觉到空气里残留的淡淡的血腥味,但,不知道从哪里来。
他也从不知道,同一时间,这座岛上存在过一个和凌诀天一样年纪,却不同命的少年。
梦到,前世他和凌诀天逃离流苏岛的那一天。
温泅雪替凌诀天吃了那些药,身体被摧毁。
凌诀天动怒,临走前,在流苏岛的药仓里动了手脚。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青檀小楼里连个仆人都没有。
放任能接触到温老板的朋友讨厌、排斥温老板,除了自私,傲天草潜意识里近乎变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其实还是能隐约看出一二的吧。
但,当他以为自己打不过猫猫花要死的时候,潜意识也曾经稍微爱温老板胜过爱他自己。
想出的办法就是,让自以为对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迎娶他的红玫瑰。
他可能以为,两个人爱他的人会余生一起怀念他吧。
万万没想到,白月光直接一眼荡魂: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挚友,这份遗产我好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