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笑着,没留意外祖母什么时候到跟前的。
“外祖母……”温印刚要起身。
区老夫人示意她坐下,“别动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印笑了笑,重新窝了回去,在外祖母面前没那么多讲究,祖孙两人都笑起来。
“殿下的信?”区老夫人看她手中拿著书信。
温印莞尔,“嗯。”
区老夫人是过来人,“这个时候还能惦记给你写信,是心里有你……”
温印握拳轻咳两声,“快年关了,他怕到时候顾不上,就先写信来,也问候外祖母年关好。”
温印这次的风寒时间很长,眼下还咳嗽着,有时候震得脑袋都有些晕,温印轻声道,“大夫也看过了,也说没事,就是风寒未愈,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都好好的,就这次一直病着。”
区老夫人笑道,“人就是这样,多长时间了,你都似一根琴弦紧绷着,一旦弦松了,可不就得病一场?宽心。”
温印点头。
老夫人继续道,“年关想吃什么,告诉周妈一声,让周妈做。”
温印笑道,“周妈做的,什么都好吃。”
老夫人也跟着笑起来。
一侧的碳暖烧得哔啵作响,祖孙两人的声音并着炭火声,一直到很晚时候。
等老夫人出门时,苑中都已经张灯结彩,挂上了年关时候的喜庆装饰。
又快一年了,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
屋中,温印也一面咳嗽着,一面看向窗外。
马上年关了,也不知道李裕那边如何了。
……
李裕正同汪云峰,郭从容,宋时遇和彭鼎等人在一处,大军前两日已经过境长运,之后还有七八日就会抵达京城。
眼下是腊月二十八,后日就是年关了。
按照正常行径,正月初五就会兵临城下……
谷驰简单说起眼下京中的布防,探子已经探过很多轮,即便眼下李坦将大部分兵力都压在红城上,想要攻破红城,将李裕这处的兵力截断,各个击破,但红城这处黄煾石咬得很紧。
谷驰也提起,前不久,李坦忽然让鲁一直带兵离京,减弱了京中的布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裕心中清楚,是他的那封信,让李坦急了。
李坦早前就已经全线压境,眼下把京中的布防也拆了一部分出去,是不计后果,也没想到他们能通过长运借道。
而频北这处关卡双方都卡得很死,李坦一双眼睛都盯着,所以频北没有动静,李坦才敢放心抽调人手。
但谷驰也道,“但京中的守卫,尤其是几处城门,都固若金汤,即便城中的防卫弱了些,但要攻破京城,恐怕也要日,伤亡在所难免,也不排除鲁一直的人掉头,与这两处的驻军形成包抄之势,所以,局面不是全在掌握中,除非,能从内部攻破,有人打开城门,那以京中和宫中的戍防,只要一日就能攻破,直捣宫门……”
“内部打开城门很难。”宋时遇早前是禁军,很清楚,“京中当时的建造就是以少量兵力抵御大量入侵。想要从内部打开城门,不是几个人,甚至几十一百个人能做的,除非能有路,放人入内。”
郭从容叹道,“如果这条路行不通,真的要正面迎战,是能杀李坦一个措手不及,但李坦如果惹激,他怕是会拿城中百姓做挡箭牌。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郭从容看向汪云峰,“汪将军,您看呢?”
汪云峰还没应声,一侧,一直在环臂看着京中附近地形图的李裕忽然开口,“我知道一条路,可以通入京中。”
作者有话说:
我尽力了,应该还要两章,我在肝肝,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