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堂溪燿那眼神怕是能把她看死。
宴瑟识趣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开溜,但那男子却并不打算放她走。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自己享用了。”
她的脚步被打断,看了看,离门口还有三步之遥,但背后的目光却是盯在她的背后。
“你要找冥姬,那女人刚走,现在找过去或许还来得及。”
男子快步走到门口,挡住她离开的方向,朝她一笑,“别怕,凡人不可能从我的地宫走出去。”
宴瑟摆出个惊惧的动作,“你们不是人!”
“所以你要乖点,不然怎么死在这儿都不知道。”男子对这柔弱且娇美的女子的惧怕,很是受用,他躲在这地宫里很久了,暗无天日,见不得人。
他唯一与外面的交流就只能靠恣柳那个女人,尽管对她不喜,却不得不依赖她。
“何处?你带我去。”
堂溪燿冷着脸惯了,这样一看就像是架了把刀在男子的脖下,男子也不知是心理上的恐惧大过了生理,还是有别的打算,一点也不恼,点了点头。
“好,不过我得把这美人带上。”
“你随意。”
堂溪燿冷不防用一副质疑的目光扫过来,她故作含情羞涩地对上对方的眸子,之间对方一震,又极其厌恶地撇开脸去,似乎看他一眼都是轻薄。
真是有趣。
她好像找到了窍门,短时间内只要她不用灵力,所有人都只会当她是个菟丝花般的舞女。
……
成铭密的意识一直被蛊虫牵制着,他的灵府处于一团混沌,但蛊虫无法进去,在外虎视眈眈的守着。
“啊!”
他猛然从模糊的梦境里清醒过来,看了眼四周,白色的一片,办丧事?
自己身上怎么还穿着红色婚服?那个河水有问题,然后蹦出了一群纸人,然后……他头痛欲裂!师妹呢!琼楠呢!
“呵——醒了?我的男宠。”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一身婚衣,笑得轻佻放荡,一手正要勾在他的颌下。
“你不要过来呀!”
成铭密眼睛一闭,扭过头去,他现在简直就是个废物,连这么个人都打不过,太丢脸了。他虽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毁在一个妖手里,以后还怎么做人,回去之后其他弟子指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救命啊!”他看得出这女子不是善茬,而且外头看起来没有光透进,应该还是这夜。
“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啊啊啊!你这个妖别靠近我!不然我以死明志!”他呸了一口,这种妖多半是吸男子精气的,他年华尚好,怎么总有妖精觊觎他的美貌,还馋他的身子。
恣柳塞了一个帕巾进他的嘴里,“吵死了,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她从袖里掏出个红盖头,“刚才有人拦截,如今就剩我们俩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体内的蛊还牵在我手里,如果你听话,我可以考虑给你解了。”
“唔唔唔——”
成铭密用舌头顶着锦帕,只恨自己舌尖的韧劲不够。
“对了,刚才有个女人差点坏了我的好事,你们是一伙的?”
成铭密刚想点头,觉得不对,他有关于师妹模模糊糊的印象,如果她追到这儿了,可不能出卖她。
索性他不摇头也不点头,让她自个儿猜去吧。
“我告诉你,你今晚不从了我,明日蛊虫吃干你的脏器,会从五窍里爬出来,到时候我也没法子给你解。”恣柳看起来极有耐心,眼神不经意地往门外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