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可不觉得月皊是在等他,赶忙笑着说:“大殿下派人过来将三郎接出府去了,今晚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那孙公公现在可是得闲啦?”
孙福讶然,瞧见月皊正亮着眸子望着他,他赶忙问:“姨娘有什么吩咐?”
月皊的唇角慢慢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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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箭伤先用湿帕子蘸葵口白矮瓶里的药膏擦一遍,然后等药半干了,再用小红瓶里的药。胳膊上的刀伤用黑色粗口瓶的药敷第一遍,然后……”
小册子上是月皊清秀的字迹。
她怕自己再记错,请孙福再说一回,这次一字不落写在小册子上。多看两次,总不会再记错。
月皊又翻了一页,仰起脸来望着孙福又问一遍:“三郎真的没有忌口吗?”
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月皊再问:“那总有格外喜欢的食物吧?”
“这……”孙福犯了难,像他这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也没瞧出江厌辞的喜好来,偏偏江厌辞又不是个多事挑剔的主。
孙福硬着头皮想了很久,恍然道:“三郎似乎不喜甜。”
“好。”月皊温软应一声,在小册子上记下。
“再没有啦?”月皊抬起眼睛来。
孙福连连摇头,他实在是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他道:“咱家来三郎身边时日也浅,其他的也没发现。日后若是了解了别的,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姨娘。”
“好!”月皊弯着眼睛笑起来。
她这一笑,孙福看在眼里只当是个孩子气的晚辈。可江云蓉瞧着却是贱蹄子连老太监也勾搭。
“呦,三妹妹可真会苦中作乐,笑得很开心嘛。”
月皊一怔,皱眉望向门口。
“二娘子进来坐。”孙福弯腰。
江云蓉没理孙福,她款款走进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月皊,道:“既然不是江家人了,也不该再占着江家的东西。”
月皊桌子下的手悄悄攥着腕上的平安珠,心虚反驳:“我身上没有江家的东西了。”
“是吗?”江云蓉冷笑,“你这身衣裳哪儿来的?”
这身衣裳是她进江府前,江云蓉特意让东篱送去的,用三等丫鬟的款式改成粉色,当她进门的嫁衣。
月皊慢慢抿起唇。
江云蓉隐隐又觉得腹痛,她收了笑,仇恨地盯着月皊,冷声:“送你的衣服想收回来了。来人,把她这衣裳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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