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真的好麻烦。
我对话唠从一通电话里的一个称呼就能分析出来的局面感到无语。
“补充体力。”周末从背包里掏出来了一袋饼干,还有一瓶水,递给了我。
从思绪里抽离出来,回到现实,周末背后的其他几个人依旧洋溢着八卦的氛围,只有周末依旧冷冷淡淡,甚至还想着让我吃点东西,这让我有了一些心理安慰——我是真没想到这些人对我姑姑的八卦这么热情一发不可收拾。
我道了谢之后接过,开始默默啃压缩饼干。
小时候我还是挺喜欢超市里卖的压缩饼干的,尤其是花生味和芝麻味的。后来吃的次数太多了腻住了,然后就再也没吃过。
我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吃着饼干喝着水。
说起来,我对我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明确的。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目前在外人的定义里来说可以算是一个神经病,虽然我自己不这么认为,但客观事实确实是这样。
我会在我的脑子里跟话唠聊天,对突然出现的声音习以为常。
比起开口说话我更喜欢在心里想,反正话唠也会给我回应。
在上幼儿园之前,话唠非常残忍地打破了我心里“我很正常”的想法,他非常直白地告诉我其他人心里都都不会有多余的声音,但是他也让我放宽心,我自己本人一切正常。
时至今日,我不知道该不该吐槽其实有话唠在我心里这本身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我的心理活动话唠都知道,但是话唠的想法我是没有办法在他不愿意的前提下知道的。
我现在知道他是杜家前任族长杜绸缪,曾用名杜苍苍,家里一个哥哥一个妹妹,邻家玩得好的哥哥妹妹现在都出现在我身边。
那么问题来了,话唠是杜家的,所以感慨杜葛生为了爱不再回头真不容易,那大张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为了杜葛生想结婚而感慨?
而且之前大张就在我展示了打火机功效之后对我加以关注,话唠也说对他有点熟悉……莫非是话唠以前认识的人吗?
随着我的思维越来越跑偏,话唠连忙止住我:“等等,我不认识他,你不能见到一个杜家人就觉得我认识他。我真的死了很多年了,现在的小年轻我一个都不认识。”
所以那家伙也是杜家的?你们杜家人好无聊。
“乖啦。过几天我们就摆脱他了。”
听到话唠如此敷衍的安慰,我哼了一声,安静了。
“式微啊,你真没听说过?一点也行啊。”可能是吸饱了八卦水分,小森不信邪地再次凑过来问我。周末递给了他一袋压缩饼干,他接过了。
我坚定回答,真没有。
“真没有啊。”他脸上再次浮现出失望。
这真是一个熟悉的流程。
“什么没有,你们在聊什么?”是姑姑的声音,她从左边的洞口弯腰探出身来。
山岭里面比外面要好一些,但依旧干热,姑姑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也都一缕一缕地黏在皮肤上,被她用手一捋别在耳后。
“小柔姐!你回来啦!”
姑姑朝小西姐颔首,嗯了一声,随后看向小森,又将视线投向我,微笑着说:“怎么了,刚在聊什么。”
刚刚他们在跟我说你的八卦……这肯定是不能直说的。
小西姐和小森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我想了想,说:“在问我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那有吗?”姑姑也来了兴趣。
“没有。”在话唠的笑声里,我回答地非常果断。我可不能引火烧身。
“小柔姐,里面情况怎么样?”周末真是一个很靠谱的小伙,他以一己之力成功地把我们的八卦台转到了正剧。
“左边不行,我进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在逐渐变窄,探了风进去也不行,发现里面堵死了我就回来了。等会我们走右边。右边应该有路。”
“右边吗,好,我们吃点东西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出发。”
“嗯,不过水还是省着点喝。”姑姑点点头,叮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