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用力,直接把江淮的下巴给摁住道指痕,江淮察觉到痛,眼眶微微红起来。
“你真是……”>>
陆无祟呼吸沉重了几分,却还是不愿意松开手。
真是什么?
真是不服管,不像话,根本就不是听话的小孩。
可是这些话,哽在陆无祟的喉咙中始终说不出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淮的嘴唇,几乎要控制不住摸上去。
在江淮快哭出来时,他方才如梦初醒,仓促松开了江淮下巴的手。
如他所料,江淮的下巴立刻有了指痕。
江淮捂住脸,声音带了几分哭意和困惑,“你干嘛?”
陆无祟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几次,才把那种暴虐的欲望给压下去。
他把画架扔给了江淮,直接略过他,开始扯领带。
江淮却不依不饶起来,揉着自己的下巴,带着哭腔道:“你要给我道歉。”
陆无祟压下指尖的战栗,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你说你不欺负我,”江淮有理有据,“可是你把我给弄疼了。”
“我也给你道过歉……”
陆无祟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打断他,“对不起。”
江淮的话戛然而止。
他下巴,泪意收起来几分,郑重道:“没关系,下次不要这样了。”
陆无祟:“……”
他因为江淮这傻乎乎的行为,血压渐渐恢复了正常。
甚至有点想笑。
——真是疯了。
终于扯掉领带,转过身去时,江淮正专心致志地打开画架。
陆无祟看见他原本莹白的下巴上,片刻的功夫已经肿起来红痕,后知后觉出几分的悔意。
江淮丝毫不知,自己刚刚从危险的边缘徘徊了一遭。
他的人生就是这么单纯,也从来不会记仇。
哪怕是做错了事情,道个歉就能解决全部。
要是没有人打搅他,他能一直傻乐下去,比任何人都开心。
江淮把送给老师的画给画完之后才上床。
旁边的陆无祟似乎已经睡着了,江淮也没在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迷迷糊糊好像靠在了堵墙上,手底下硬邦邦的,往上摸一摸,才能摸到柔软的部分。
“墙”似乎叹了口气。
江淮才不管它叹不叹气,在察觉到舒服后,直接整个人都挂了上去。
这下,“墙”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