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空一时竟没有反应上来。
或者说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两人又是静静对视了许久,纪拾烟突然坐了起来,挪到陆朝空身侧,与他面对面:“陆朝空,我是说,要不要……”
陆朝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纪拾烟听到他的声音因为强行忍耐而低哑的不像什么了:“言言,你醉了,别闹。”
“啊……”
纪拾烟的目光落在陆朝空敞开衣领下凌厉流畅的线条上,咽了咽口水:“我应该是醉了,但我不会弄疼你的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言——”
陆朝空的话音戛然而止。
……
……
终于,许久之后,纪拾烟看到陆朝空漆黑的眼如同暴雨欲来的积云,盘踞着危殆,深不见底。
片刻,陆朝空站起身,拿过床头柜的纸巾,坐回了床边。
他搂着纪拾烟的腰,让男生靠在自己身侧,而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温柔又细致给他擦了起来。
纪拾烟觉得陆朝空又变沉默了,在他怀里脑袋仰起90度看他。
“言言。”
陆朝空的嗓音还是很哑。
“陆朝空。”
纪拾烟因为仰头仰的费劲,声音带了鼻音:“陆朝空,我是第一个吗?”
陆朝空一怔:“什么?”
纪拾烟眨了下眼:“之前有人给你过吗?”
陆朝空:“没有。”
纪拾烟突然笑了起来,眼底亮晶晶的:“那我就是第一个啦。”
陆朝空发现,纪拾烟是真的不知道他用最纯真干净的表情说出的这些话有多么大杀伤力。
陆朝空喉结滚了滚,又有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欲念,于是立刻低头,用吻堵上了纪拾烟的嘴。
是啊。
他对自己说,别去想纪拾烟的过去,现在的他会属于自己,自己的全部也只给他。
陆朝空轻轻弯起了眼,搂紧了怀里的男生。
-
纪拾烟被陆朝空抱去卫生间洗了手后,又被他放进了被窝。
醉意下去,困意渐渐就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好像陆朝空还是去冲了澡,但纪拾烟记不太清了,头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床边的被褥也被收拾好,陆朝空应当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