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得好吗?”他问。
舒梨“嗯”一声,有点儿犯困了。
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其实这几天她都没什么精神,感觉身体特别重,估计是前些天熬夜熬多了,内分泌失调了。
可是她忽然又想起吃火锅时同事说的话。
不免心神不定起来。
边寂见她在出神,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
舒梨随口回应着,扯过安全带系好。
“今天我往你帐上转了笔钱,收到了吗?”边寂问。
舒连漪的案子了结,舒梨的账户也归于正常,不再被冻结。
听到边寂的话,舒梨怔了怔,“转账?什么时候?白天有点忙,家长群和家长的消息太多,我还没仔细看手机。”
“不过,你给我转账做什么?”
边寂笑着看她,说:“虞茵的哥哥托我给你的,虞茵去集训的钱。”
“……我没想让她还我。”
“她哥过年没回来,在外面包了个工程,一直很忙,不知道虞茵参加集训的事。前些天他跟家里通电话,才知道这笔钱是你出的,恰好工程款拿到了,就托我把钱还你。”
边寂解释着,看舒梨还在犹豫,就说:“收下吧,确实没有道理让你出钱。”
舒梨垂着眸,沉默好久后开口:“我只是想帮她。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心。”
舒梨轻轻笑了一笑,叹气:“我还挺怕虞茵和她家人误会我是可怜他们同情他们。”
就像当初她对边寂兄妹一样。
她单纯的好心,却被误会。
“别这样想,虞茵和她哥都很感谢你。”边寂握住舒梨放在大腿上的手,宽慰她。
舒梨点点头,可心仍然沉着,心里有事。
“边寂。”
“嗯?”
舒梨张张嘴,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只好暂时作罢。
“我困了,我们回家吧。”
边寂微微一笑:“好,我们回家。”
在舒梨合租的房子租期到期后,舒梨就搬回了边寂这边。
不过还是分开两间房睡,所谓距离产生美。
只是边寂经常半夜爬上舒梨的床,死皮赖脸地不肯走,舒梨只好将就。将就着将就着,也就成了习惯。
今晚他们也是相拥而眠,可舒梨半夜却失眠了。
她脑子里想了太多东西,一颗心也紧紧提着,放松不下来。
隔天一早,舒梨请了半天的假,在边寂送她去艺术中心后,她打车去了市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