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秦砚肯定推脱让沈旷去说,她懒得听容太后带刺一样温柔语调,就跟今天顾音桐一模一样。
但现在她想明白了,若是温顺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事及前朝,你不必说太多,让她来问朕。”
沈旷虽是冷淡,但若要是欺负到她头上的人肯定不会让她忍,维护发妻是他骨子里就带的,也就这点好。
但就是他太忙也管不过来,还有容太后那是老狐狸精了,若是沈旷替她出头,指不定变着什么法磋磨她。
所以她也懒得讲关于容太后的事。
妻子哪能跟亲娘比。
秦砚“嗯”了声,见沈旷前身还有些残羹没擦掉,有得按着纱布擦拭前面。
秦砚顺着伤口往下擦拭余下的污渍,脖颈之下随着胸腔呼吸轻轻起伏。
胸前一个圆洞样的伤疤留在了右侧,这两年在京中不用带兵,肤色倒是白净了些,只是那留下的伤疤显得更明显了。
但这也不妨碍那绷紧的肌肉,健硕流畅……
秦砚手中一顿,顿时觉得脸热,对着刚为自己挡了凶器的人,她不该产生如此的念头。
不过她此时有些词穷,眼前只有两个字。
好大。
不是,好健壮。
秦砚摇摇头清醒一下,缠着纱布,心中思绪却是四处乱飞。
若是此前没有念想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听了别人讲如何如何,心中不平衡罢了。
不温柔也不体贴,占着个好皮相,还是个不能碰的。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能如此对待“出家人”。
不过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无用东西。
但秦砚又没忍住再看了一眼。
有贼心没贼胆说得就是她,但这也不叫贼心,这不是合律例的吗?
自己夫君看两眼怎么了?
想了想又看了两眼,看回本!
她怕太过于不自然,眼神瞟向别处,“陛下,今日还看奏章吗?”
“不看了。”沈旷无声地看了她一眼。
康平将新的中衣放下,见状便悄声退了出去。
沈旷盯着秦砚温婉的脸颊,好似因生他的气泛了些红晕,但眼神中似有似无瞟向一处。
秦砚展了中衣为沈旷掩上右臂,拢好衣衫,掠过某处时手很不争气地停顿了一下,又装作泰然自若,转向另一侧。
鬼使神差,沈旷没伸向另一个袖口,抓住秦砚的手轻轻向前一带,又按向她此前掠过的地带。
紧实之处被纤细的手指挤压出浅浅的凹陷,又因惊吓指尖蜷缩让手指旋得更深。
“皇后,你看半炷香了。”
“?!”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体贴体贴,学不会体贴,“体”“贴”也是体贴,狗子开始上分了!
没见过世面健壮就觉得很不小的砚砚得跟大家讲一下,那手感不是像板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