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爷说到这里,牛老太爷眼中闪过一阵寒光,他才不会让欺负了他儿子的小贱人有好日子过,以前是儿子没女儿,他没理来张家闹,现在事情已经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没必要再顾虑什么……老太爷想到那个狐狸精,既然他敢找他儿子的茬,敢打他儿子,那他……
而另外一间房间里,牛氏两个姐姐按着床上的张安曼,道:“弟妹还是在这里按个手印吧!”
张安曼不认得字,却也两个夫姐拿在手里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摇头拒绝道:“我不按。”
“这可由不得你。”其中一个高头大马的女子,直接按住张安曼,另外一个女子直接拿过张安曼的手沾红泥,按到那张纸上面。
方青的听力特别好,张安曼家里传出来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说实在的,哪怕她的心再冷,遇到这种为了抱孙女,不顾女婿生命的田氏,她心里有一丝酸痛。
牛氏的家人,在牛老二回去通知她们时,安排人去城里请大夫跟来,大夫来到张安曼家,直接让人去煎催产药,牛氏喝了碗催产药,没多折腾一会,张安曼的孩子就生出来了。
一刻钟后,方青只见守在院子门口的一个女子走进张安曼家里,随后抱出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的人,再随后走出来的是刚刚哭泣直说是爹爹的男人,手中还抱有个小包被。
这个包被中,显然是刚刚出生的孩子。
再接着方青她们就看见,牛佳带人把牛氏的六个男孩,全带上了跟来的马车。
再接着看见跌跌撞撞跑出来跪到牛佳她们面前的张安曼,“大姐,二姐,三姐,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么长时间不带孩子他爹去寻大夫……求大姐……不要带走我夫郎,我的几个孩子,我不能失去她们啊!”
方青只见被张安曼拉扯住的女子,一脚踢向张安曼,低下头恶狠狠道:“呸,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玩意,早些年因为我弟弟没能给你家生个传宗接代的女儿,我们自之理亏,哪怕你家老不死让你娶二房,我们姐妹三都没来你家闹。”
说着似乎不解气,一拳打到张安曼身上,道:“就是因为我们理亏没来闹腾,倒是助长了你家老不死的威风,让我弟弟生这胎硬生生疼了一天一夜,让我弟弟差点死去。”说着大声吼道:“你她爹的,压根就不是人。”说完像丢死狗一样把张安曼丢到地上。
田氏可不干了,自己宝贝女儿被丧门星女婿的姐妹打,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老太爷一生气,气的就要冲进人群去保护自己女儿。
只是牛家村的众男子怎么可能让他跑出被围起来的圈子,要跑出去的田老太爷刚要跑出去,被一个长的高大的男子一把拉扯回去,同时扯着他头发道:“个老不死的,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而张安曼的二房恨不得牛家村众人赶快带牛氏走,留他一人跟妻主做妻夫,所以他看见张安曼被打,从地上爬起来去围护自家妻主。
只是牛家村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如意,让刚从地上爬的人,突然被几个男子拉回去,随后就是一顿好招呼。
刚出来的牛老太爷厌恶的看着被打的男子,把手中的孩子交到走到他跟前的女婿,缓缓向张安曼二房走去,随后狠狠地扯过二房夫郎头发,突然伸出手往二房脸蛋上招呼,呼了几耳光似乎不过瘾,转眼间扯下头发的簪子,狠狠地往二房脸上划了道口子,道:“你不是靠着这张脸横吗,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如何继续横。”
在院子外围观的男子,听着二房惨叫声,有人同情,有人觉得这个男人活该。
原本坐在院子里的老太婆,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好了,都别闹了,既然我儿已无事,那我们就回村去吧!”
张安曼只知道如果岳家姐妹三带夫儿出这道门,他跟夫郎孩子,说不定真的没希望了。
听着一旁传来的衰豪声,压根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只知道连滚带爬到岳母跟前,抱着牛氏母亲的腿,道:“岳母,岳母,你们不能带走我夫郎和孩子啊!”
牛老太太以前对这个儿媳是满意的,哪怕家里生活不好过,跟儿子还是相亲相爱,可惜啊!如今是有了几个钱,人却没了以前的心。
她最失望的就是这人在儿子没能生出女儿,竟然同样她父亲的话娶二房……
牛老太太讽刺的笑了笑。
看着抱着她大腿哭喊岳母的人,感叹一番道:“张小姐还是别称老身为岳母,老身可受不住。”说着扒开张安曼的手,跨步走出去。
张新作为村长,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不开口也不是,开口也不是。
如果她开口说,这都是误会,她说不出这样的话,她们张家的确怠慢了牛氏,错过带牛氏去城里寻大夫的时间。
如果不开口,她又是张家村的村子,总不能让牛家众人带走牛氏,让她们张家沦为附近村子的谈资。
所以思考一番,她站出来对牛老太太深深的揖了个拱:“大姨,这件事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们,发生事情我这个村长没来得及安排人手谁侄女婿去寻大夫……?”说了一通又劝众人,牛氏跟张安曼育有七个儿子,万万不能让孩子有爹没娘或者有娘没爹。
牛老太太本来因为儿子的事,心情一直不好,如果不是顾虑到牛老二夫郎和两个继女继子,现在肯定是对张新一通谩骂。
老太太深吸几口气,手是捏了又松,松了又捏,道:“侄女说的这些老身都明白,只是如今两个孩子已和离,我务必要带走我儿子和六个孙子,不可能让我六个孙子继续留在这里受磋磨。”
她看着面瘦瘦蜡黄,小脸上没什么肉的几个外孙,她心中只痛的无非呼吸,她此时真的后悔让儿子嫁到张家村来,真的悔啊!!!!!
“这??”张新愣住了。“和离了,张安曼妻夫俩和离了。”
牛氏大姐从怀里拿出刚刚在房间,让张安曼按押的纸张,对着围在张家村外面所有人大声告诉村民们,她弟弟牛氏生产时已经和张安曼和离了。
而牛氏在张家做牛做马十来年,如今两人和离,他早些跟张家苦的那些家财,他一分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带走他生几个孩子,跟张家再无往来。